江霖瞧见枕星河一身血衣,面上变为惊骇之色,不由退了一步。
“不必害怕”,江阙急忙道,“他们路遇歹人,一路血战逃命,是以沾了些血腥”。
枕星河不敢再上前,退至门口,“惊扰姑娘了”。
江霖连连摇头,小声道,“这位小公子可是受了伤?先将他安置下来歇息罢”。
“只是撞到了头,一时昏睡”,枕星河答道,“劳烦姑娘了”。
江霖一路低着头,将几人引至后院,转进了一间房中,陈设简单素净,“若不嫌弃,便让小公子在这里歇息,家母已在烧饭,不多时便好,沈姑娘,还有......”
枕星河将林尚琂轻轻地放在床榻上,欠身道,“我姓枕”。
“枕公子”,江霖低眉一笑,道,“不如两位先去厅堂坐着稍待,你们长路迢迢,想必疲累的很,吃一顿饱饭好好休息一晚”。
“多谢江姑娘”,枕星河道,“不过此刻确实有些疲乏了,若不怪罪,便不打扰你们用饭了”。
江霖道,“枕公子可是在担心这位小公子?你们尽管去好了,我可以照看他”。
枕星河语声虽柔和,却是不容置喙,“不麻烦江姑娘,我来便好”。
江霖不再勉强,又道,“那么沈姑娘是要一同用饭还是歇息?你的房间就在隔壁那一间”。
沈寻笑道,“我也想要歇息了,多谢你费心”。
“那么枕公子,沈姑娘”,江霖低首道,“若无他事,我便去厨房帮忙烧饭了,失陪”。
房门被敲响,老者与江阙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沈寻与枕星河皆上前,“江伯伯”。
“几位不必多礼,我不过来瞧瞧,有何需要的只管说便是”,老者寒暄几句,引几人到一旁的木桌坐了,道,“恕我直言,此地荒无人烟,常时极少有人,你们怎会走到这里来呢?”
枕星河待老者坐下,道,“寻人”。
江阙将已备好的茶端过来,听老者又道,“怎不走官道呢?”
枕星河谢过茶,道,“取道此处更近些”。
老者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那么是要寻什么人?兴许我能帮的上什么”。
枕星河恭敬道,“不劳烦江伯了,不过是自家事罢了”。
江阙将茶放在桌上,在一旁站着,老者瞟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却没有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