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记耳光的瓜尔佳成保,嘴角渗出血丝,他抬起头看着瓜尔佳颇尔盆问道:“阿玛你为什么打我?明明是她的错。”
指着明夷显露出对明夷的恨意,明夷朝他笑了笑,似乎在无声的挑衅着他,看得瓜尔佳成保,越发生气,“她算什么东西,值得你低声下气的和她说话,还想让我下跪和她磕头赔罪,我能看上她是她的荣幸。”
被打了一记耳光,把瓜尔佳成保的所有理智都打没了,可是同样的也让明夷清楚的明白一点,像这样的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他只会觉得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
放过他,或许他不敢招惹那些真正有权有势的人,却敢把普通人踩在泥里。
“诸位可都听见了?如此一个敢在公堂之上大放厥词,加害于人的人,值得我和解吗?”明夷要的就是瓜尔佳成保将这一番话说出口,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就得让在场所有的人,特别是在那公堂之外的人都看到这点。
一个人嚣张到如此地步,目无王法,藐视朝廷。就凭这一点,明夷保证会让瓜尔佳成保付出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不能放过。此人逼死我女儿,他说得出做得到。”人群之中传来了一道颤抖的声音,所有人连忙让出一条道来,只见王永年领着几个人走来,有老有中年,有身着粗布麻衣的,同样也有穿着绫罗绸缎的。
“明姑娘,我特意去找了之前听说过的受害人家人,好不容易才说服他们一道来,没晚吧?”王永年的额头尽是汗水,解释清楚为什么他会姗姗来迟的原因。
明夷早就做好没有其他证人为她作证,她得孤军奋战的准备,不料王永年给她带来这样的意外之喜。
遥遥同王永年福福身,明夷客气的道谢,“多谢。”
“涉及人命,同我这件事情比起来,可就大得多了,顺天府尹,雄勇公,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明夷一个人的时候都不打算后退一步,如今来了不少受害的人家,明夷更是不会凭瓜尔佳颇尔盆的一句话就放弃一开始的打算。
顺天府尹看着接二连三冲进公堂的人,那些叫嚷着自己的女儿就是因为不堪受辱而自杀的受害人家眷,目光落在瓜尔佳颇尔盆的身上,无非是想知道瓜尔佳颇尔盆现在究竟打算怎么处理。
“府尹大人,你是顺天府的府尹,我们是来向你告状的,这件事原本就该由你来处理,你如今是在干什么?”顺天府尹的眼神,明夷全都看在眼里,也明白此时此刻的顺天府尹有什么想法,但是明夷必要他做出选择。
要么顺天府尹按照大清的律法,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瓜尔佳成保;要么明夷把顺天府尹一并告上去,且让玄烨睁大眼睛,好好的看看大清官员都成什么样子了。顺便让玄烨感受一下作为一个皇帝,其身不正,又有何资格管教臣子。
“雄勇公。”别说这个时候顺天府尹的确做不了决定,明夷给过顺天府尹太多的机会了,没想到直到现在他依然不懂得把握,冷哼一声,“身为顺天府尹,不理百姓蒙冤,只顾权贵相交,好,真是好极了。”
“这件事你愿意善了,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情。”瓜尔佳颇尔盆看得分明,这么多闹事的人之中,真正难缠,上岗上线的只有明夷一个,所以瓜尔佳颇尔盆迫切的想要说服明夷。
明夷摇摇头,“你接二连三的询问我,无非就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善了。你的儿子嚣张跋扈,至今不知悔改,你为了自家的声誉,无论你的儿子做错什么,都只想费尽心思的拂平一切事,你有你的选择,自该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
“况且用汉人的一句话,养不教父之过。在这些事情里,难道雄勇公果真就没有半点错?”明夷可不相信瓜尔佳成保做的那么多事,天怒人怨,到现在都没有捅出来,身后就没有瓜尔佳颇尔盆撑腰,说出去谁信?
“你究竟是什么人?”事到如今,瓜尔佳颇尔盆第一反应就是明夷身后一定是有人指使,就是冲着他,冲着瓜尔佳氏来的。
明夷冷笑一声,“我是什么人和你做什么事没有关系。”
瓜尔佳颇尔盆大步上前想要抓住明夷,明夷不退反进和瓜尔佳颇尔盆对视,“怎么,想杀人灭口还是如何?”
问得好啊,也让瓜尔佳颇尔盆的理智立刻回笼。事到如今,事情闹得那么大,根本就不可能息事宁人。现在他要做的不是在这里和明夷一个小女子计较,而是想想办法如何解决眼前的事情。
“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和我的儿子有关?”瓜尔佳颇尔盆不愧是见过风雨的人,理智回笼之后,第一反应是追问明夷他们有什么证据可以给瓜尔佳成保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