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媚无法拒绝,只得盈盈从屏风内走出来。
她身上穿着淡绿束腰襦裙,腰肢似细柳,柔韧纤嫩,外裳上绣着精致的海棠花纹,内里象牙色的诃子裹住的起伏,那弧度足以让男人血脉偾张。
但见她云髻峨峨,发间步摇轻晃,虽带着面纱不见容貌,但眼若秋水,眉横远山,就这样站在那儿,都像一卷赏心悦目的画儿。
燕媚听到口水吞咽之声,目光所及,看到屋内坐了四五个男人,怀里皆抱着一个娇俏女子,那些女子无一不是衣襟松散,酥香微露,桌上摆着山珍海味,所用的杯盘皆是黄金象牙所制。
屋内陈设更是富丽堂皇,如销金窟一般。
曾闻俊阳侯府有泼天富贵,今日见了果然如此。
当然燕媚也没有忽略那些男人看她时,那种色眯眯的眼神。
燕媚觉得脸颊发烫,却也没有法子制止,若她还是侯府千金,谁也不敢这这么放肆的瞧着她,可她如今只是个卖唱的,这些男人自然敢轻贱她。
燕媚站了片刻,便听一人笑眯眯的道:“屋内炭火烧的旺了些有些热,小娘子不如解下外裳,去了面纱,与我等饮一杯酒,凉爽片刻,如何?”
这说话之人,正是俊阳侯,他说完后屋内哄笑声不止。
他说完后便挥挥手,让屋内的侍妾都退下,那些侍妾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来,将诃子提了提,行礼退下。
这话放-荡无礼至极,虽说在教坊司被楚娘子调-教了三月,可她毕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她脸如火烧,语气却冰冷:“多谢郎君体恤,只是燕媚不热且不善饮酒,恐损了各位郎君的雅兴。”
拒绝之意明显。
她岂能看不出这些男人的意图,可她今日来,并没有打算让这些人顺意,若是唱曲还好,这些男人若想玷污她,她也只能舍掉这一条命了。
俊阳侯脸色倏尔转冷,他盯着燕媚的眼睛,眼神阴冷的像毒蛇。
都到他的风花雪月楼,居然还在装清高,也罢,他今日便教教这位曾经成阳侯嫡女什么叫知情趣。
燕媚被他这冰冷的眼神吓到了,本能的往后退,她转身要跑,身后一个男人挡住了去路,再转过身来,俊阳侯已经逼近,她无处可逃,被俊阳侯一把搂在怀里,男人丢掉了她手里的琵琶。
那俊阳侯抱了满怀香软,隔着薄薄的衣裳摩挲燕媚娇嫩香软的肌肤,他兴奋的手都在发颤,眼睛里幽光闪动:“从前城阳侯府的千金高贵如公主,谁曾想,这娇贵的人儿也有落入我手中的一天。”
成阳侯位至中书舍人,为先帝近臣,燕媚的姑母燕贵妃更是宠冠后宫。
只可惜这燕贵妃如今已殉葬,香消玉殒,而成阳侯满门获罪,男子被流放,女子皆充入教坊司,俗话说落架的凤凰不如鸡,现在这娇滴滴的燕家小姐,还不是任由他摆布。
说罢,他抬手一拂,燕媚的面纱随之落下,露出那张绝色无双的脸蛋来。
她听到了房内男人的吸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