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静气,静气凝神,凝神定性……
这是一个能够让人们感受到那种神秘能量的过程。
用道家的说法,其实就是不断斩去自己脑海里出现的念头。
佛家用‘斩去三千烦恼丝’的比喻,就比较形象和贴切。
但是,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有多难,试过就知道。
云不留很难想象,一个人要如何才能进入那种无思无想无念的奇妙状态当中,他甚至觉得这根本不可能。
他试过夜中静坐在小楼外的露台上,但入耳的不是鹅村傻勇们时不时的鹅鹅声,就是草丛里的虫鸣声,又或远处山林中的夜枭声。
等好不容易将这些声音渐渐忽略掉,入耳的却是大湖湖水的呜咽声,大河水流注入大湖时的轰隆声,以及夜风过耳的呼呼声。
他也试过早上的时候爬上那座高崖,坐在上面静心凝神,看能否借登高远望而心旷神怡之机入定。
又或迎着朝阳,倾听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看能否成功。
但可惜,入耳的不仅有风声鸟声,还有鹅村傻勇们的鹅鹅声,以及隔壁鸭寨的水鸭嘎嘎声。
他也试过用笛声来让自己进入宁静状态,但显然,这个方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因为他的心神都投入到吹奏当中去了。
几天时间折腾下来,他也没能试出个所以然来。倒是他那天劈的那些柴火在烈日的暴晒下,已经晒干,可以准备烧炭的事宜了。
他收拾了下遗憾的心情,准备先将修行的事情放一放。
修行这种事情,确实不宜操之过急。
修行,哪有一蹴而就的道理?
即便是自己这种充电就能变强的古怪体质,不也需要一天天慢慢成长,而无法一口气吃成胖子吗?
这么想想,云不留便决定顺其自然,以后早上的时候就像以前那样锻炼,晚上就打坐,凝神静心,看能否有所收获。
因为相比白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更容易让人平静。
拿好主意后,他便将那些劈好晾干的坚硬木柴塞入那个早就挖好的,一米长宽高的洞穴之中,竖着码好。
等堆好木柴之后,他便将点火物塞到木柴表面,又在洞口砌上一层泥砖,只留下一个不到二十厘米长宽的点火口,然后点上火。
这种烧炭法,其实和他烧陶时所用的堆烧法极其相似。
不少乡下人烧炭,也都是这么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