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surprise’在英文中的意思是惊喜，不过从化妆间里一时间寂静无声的反应来看，李墨玩得这一手，对刘亦霏和她身边的那几个工作人员来说，大概是只有‘惊’而没有‘喜’了。
“李导？真的是你吗？”
刘亦霏瞪大了眼睛，嘴巴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整个人已经完全僵掉了。
看她的样子，如果不是周围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又或者李墨不是导演的身份，说不定她会直接上手，在李墨脸上揉几下看看……
“看来我化的妆还是不怎么样啊，”虽然说着自嘲的话，但李墨笑眯眯的样子却实在不像是有半点不开心的情绪，“这么快就让你给认出来了。”
一说起这个话题，刘亦霏的脸色更红了，看上去这其中似乎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那是因为……因为你身上有股特别的味道……”刘亦霏幽幽的解释道，“有点像是……像是……烤羊排的味道……”
“呃……烤羊排……”
听到这句话从刘亦霏嘴里蹦出来，李墨差点没被一口水呛死。
要不是古丽美娜在胖迪的鼓动之下，跟胖迪双剑合璧，死磨硬泡的非要让他带她们出去逛了一趟帝都的牛街（注牛街是帝都的民族特色美食街。），他也不至于沾了一身的味道。
最奇葩的是，也不知是不是天赋异禀，两个妹纸玩了一晚上，回去洗个澡，睡一觉，今天早上到片场的时候依然是香喷喷的。
偏偏是李墨，明明说起来只是个陪绑的，居然搞得现在身上都还有味道……
“那个……那个，毕竟我这种根本就不是化妆，撑死了算是乔装改扮，有……有破绽是必然的，不用在意，呵呵，不用在意……”
刘亦霏刚才那句话说完，其实自己也有点后悔了。
好歹进公司也快半年了，刘亦霏早就已经留意到了一件事在墨龙的签约演员之中，出身于魔都戏剧学院的比例高的吓人。
要不是最近公司新签约了一个叫张天艾的姑娘，女演员里面，刘亦霏就成了唯一的一个‘独苗’了。
虽然刘亦霏不喜欢也不打算在公司里拉帮结派，但胖迪和古丽美娜平时跟李墨走得比较近的事情，她还是略有耳闻的。
虽然李墨有一脚踏两船的嫌疑，但是看两位西疆姑娘的样子，又不像是那种见了面就拈酸吃醋，你死我活的情敌……
时间长了，刘亦霏倒也已经习惯了。
李墨身上的味道，多半是和她们一起出去的时候沾上的……
可就这么当面被人揭穿，总归是件尴尬的事情。
既然李墨这么解释，能糊弄过去就行了呗。
“对了，李导，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扮成这个样子？”刘亦霏转了转眼珠，抿着嘴笑道，“总不会是因为我早上的表现不好，所以打算来给我上一堂演技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