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咱可就不怕了。”陈到听得心中欢喜,与报以同样想法的李通连连点头。
臧霸在旁看着奇怪,疑惑问道,“什么符水?”
“便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符水之术啊!”单福兴致勃勃地向臧霸解释着这回事。
而这边,李通见张煌的心情似乎依旧沉重,纳闷地问道,“老大,都学到了那么厉害的道术,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张煌闭着眼睛不说话,脑海中却浮现出他在泰山暴动之事后与唐周告别时的情景。
不可否认,当时张煌十分垂涎唐周的符水之术,在张煌看来,若是他能学会这一手,日后黑羽鸦弟兄的性命便无疑有了最佳的保障。
唐周倒也没有藏私,确实将那门厉害至极的符水之术传授给了张煌,无论是画那种符的方式还是施咒的咒语。
但是最让张煌感觉惊诧的,还是当他向唐周表达救命之恩谢意时唐周所说的话。
“在我之前,早已有人从那马延手中救下了你……”
当时唐周随口所说的一句话,让张煌至今依然感觉不可思议。他原以为是唐周救下了他,但事实上,却还有另外一个人。
如今在牛车上闲着无事细细想来,张煌想起当时他昏迷前确实有看到一个奇装异服的硕壮大汉从马延的拳头下将他给救了。
“刍狗……”喃喃念叨着那大汉眼上布条所写的赤红双字,张煌实在有些想不通。
[刍狗……是那个人的名字么?还是说代号?无论他叫什么,我与他非亲非故,他为何要救我?而看唐大哥的意思,那人似乎在唐大哥赶上的刹那就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来想去想不通,张煌气恼地长长吐了口气。
他这边在想着自己的事,而牛车上,陈到、单福、臧霸、李通早已聊得不可开交了。想想也是,本来就是志同道合的一帮人,即便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别扭,那也是几句话就能释解的事,岂会真的生对方的闷气。
“这么说,宣高,其实你是会‘气’的?”
也不知四人聊到了什么,陈到的声音突然间就拔高了。
臧霸闻言点点头,如实说道,“‘气’乃是武人的根本,不知‘气’只知用力,莽夫也!”
尽管臧霸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但是陈到与李通的表情顿时还是变得十分奇怪,毕竟他们可没有学过什么气。
“宣高,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说来听听?”单福试探着问道。
“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反正我臧家会的也只是粗浅的东西。”臧霸听出了单福话中深意,毫不介意地解释道,“气,据说最早是由道门提出来的,后来道门衰弱、儒家强盛,如今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每个人体内都有气的存在,区别在于是否已经激发出来,或者,气的量是大是小……”
“气量原来这么解释啊?”单福恍然大悟般说道。不过想想也对,气量、力量,二者后面的那个量,不就是一个衡量大小的标准么。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陈到惊叫一声,转头望向依旧在发愣的张煌,喃喃说道,“老大杀王虎的那一回,身上好似是呼地一声炸开一团气,险些都让我站不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