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刚伏在邬正远身上,任谁都拉不开。
苏软软瞧着这黑汉子双眼通红,鼻涕眼泪糊得一脸,当真是十分悲恸,也有几分动容。
穆先生在旁蹲下身:“单刚,你这是干嘛啊?大哥是你一人的大哥吗?你以为就你伤心?你打算就这样让大哥一直躺在这里吗?”
“呜呜呜……”
“行了,让我们把大哥先抬回屋里去,后边还要准备大哥的后事。松汩……”穆先生示意松汩把单刚拉开。
单刚推开松汩的胳膊:“大哥是会水的,怎么会……”
“是你们,是你!”像被刺激到似的,他突然站起身指着苏软软和荆九夜,“这里只有你们是外人,你以为是我们劫持了她,找到这里来,杀了大哥报复,再把他扔进了湖里。”
“难道她不是你们劫持的?”荆九夜道。
“你承认了?承认是你杀了我大哥。”
“你大哥不是我杀的。而且……他看起来像是溺毙的。”
“没错,表象特征看他的确是溺死的。”即使没能得以上前检查,但溺死的特征实在过于明显,只粗粗一眼苏软软也能判定邬正远是溺亡,当下同意荆九夜的看法。
“胡说!不可能,怎么可能,我大哥不可能淹死,怎么会……”单刚怒吼道,却忽然软着身子倒了下去。
是身后松汩给的一记手刀。
松汩将他扶住,而后和另一人左右将他架着带了回去。
那边穆先生也将邬正远身上的水草大致清理了一下,吩咐将人抬回了屋里。
众人都散开往回走了。
荆九夜盯着湖面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又蹲下仔细看了看地上。
“你也发现了?”苏软软也蹲下身,拨弄着地上从邬正远身上清理下来的水草。
荆九夜笑着看她:“阿软姑娘真是观察入微。”
“九夜大人不也一样吗。”苏软软回望道。
日照出来了。
蓝天掩映,白云悠然,湖面又恢复了平静,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荆九夜看着苏软软,笑得春风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