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瑜下意识捏了捏软乎乎的小手,眉头紧锁,一字一顿地问道:“婳婳,你是不是想嫁人了?”顿了几息,又补充了句,“朕知道,你确实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萧百婳没有回应,而是看了一眼自己被抓着的手,寻思着这时候抽出来是不是有点煞风景……
但一想到这样长时间举着,撇开男女授受不亲不论,也容易患上关节炎,这年头又还没有医院,看个医生不方便,更没有所谓的手术,严重了就只能自己受着,再不济还可能日夜被灌成效微乎其微的汤药。
所以她犹豫了一下,就无情地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然后一脸无语地反问道:“你从哪儿来的这种想法?”
褚瑜眼神凝滞在两人的手一瞬,很快便若无其事地跟着放了下来。
面对萧百婳的问题,他分析道:“就凭这些日子的相处,朕认为婳婳应是有自己想法且较为固执的人,不然朕早就能天天见到婳婳,所以除非是婳婳自己也愿意,不然无人能随意给婳婳安排。”
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可萧百婳撑着脑袋瓜,思忖了会儿。
她愿意吗?
不愿。
她跟萧长启反抗过吗?
反抗过。
事实证明,就是有人能随意给她萧百婳安排,只是她会不会听话地坐以待毙就是另一回事了……毕竟她的壳子虽是古代人,灵魂却是有着自由思维的二十一世纪人民。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愿,我一点都不想嫁人,也跟我爹提过了我的想法,但我爹……”在褚瑜的注目下,突然悲痛地捂住嘴巴,“……行事雷厉风行,二话不说直接给我安排去了。”
褚瑜闻言,心中对萧长启油然生起一种崇拜的心情,竟能让嘴巴利索的萧百婳束手无策,他甚至想着以后要不去取取经,说不定可以找着催着小姑娘写后续的法子。
不过明面上还是安慰了句:“父母之言,本就不好违抗。”
萧百婳深有同感地点头,哀嚎了一声。
话音一转,像是与友人分享似地,不避嫌地将自己的计划给说了出来。
“但我也不是很担心吧。”
“嗯?”
“我啊,打算寻个好时机跑路,下南方,去瞧瞧这齐周国不同的风俗民情,我先前听闻南边有个县,那儿的人似乎也是嗜辣,我想去那儿长居,这样就不愁吃了。”
明明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办法,况且萧百婳机敏又有谋生技能,应当不至于沦落至惨状,更甚还能逃避贵女被人强逼成婚的命运,可褚瑜就是不愿接受,就是觉得这点子简直懒透了!
他有些难受地气闷道:“婳婳不可以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