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幸”被写进的怀大人也不知是从何处听闻此事,亲身经验,一听便知百姓在暗讽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他不能拿百姓开刀,毕竟不知者无罪,要是真动怒而罚,反倒让众人直接得知,他即为这种无耻之人。
他本就心高气傲,无法淡定受气,也就不打算就此了事。
百姓动不了手,难道还不能对“借题发挥”的那位骚客动手?
于是他上早朝之际,向皇帝告状,说是臣子由皇帝掌管,臣子犯错,皇帝也将会被人牵连,若是任这种不知好歹的小人继续胡作非为,不仅臣子被辱,连皇帝也会免不了背地里的讽刺,实在有损皇仪,陛下应当出面遏止。
怀大人的打算甚好,便是想借皇帝之手惩治引导出这场舆论的罪魁祸首。就某些方面,他真双标,自己干坏事儿可以,但要他容许别人凭着正义言喻他的不是,那是万万不可能。
可惜他千算万算,算不到褚瑜并不在乎被牵入其中。
相反地,身为忠实粉丝的他,早在出书的第一日,便明白小姑娘的这一番作为是为了何事。虽是不得已而为之,但让自己日后的岳丈受了委屈,丢了脸面,他其实也是相当不悦的,还想着该如何暗中给怀大人使绊子。没成想小姑娘这么快就出手了,他乐于见状,便任由这些虚虚实实的风声越扯越浮夸。
到最后。
怀大人只能自个儿在府中撒气,那阵子怀府中的下人皆人人自危,抱团瑟瑟发抖。发泄过后,他也并未就此算了,而是选择与领头的那位商量将计划提前,他实在是难以忍受这些看似无知却又好似真有矛头的言论。
早已被安插于他们之间的暗卫立马就将这些对话告诉自家主子,褚瑜得知后,讥笑的脸上多了“朕就知道”四个字,怀大人忍不下去的同时,他自己也不大想继续容忍了。
要不是这一群乱臣贼子,他也不至于连小姑娘一面都见不到。
攸关大事儿的计划提前归提前,但也绝不可能一下子就有所动作。
同理,可见二十一世纪的政策实施。
事关大,该有的步骤绝不能少,要布局也需耗费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倒也足够让褚瑜做好万全的准备。
每逢早朝,睿王就拿皇位继承不纯正来发挥,在场所有人皆知当年先皇属意确实是睿王,站褚瑜一派的无话可驳,站睿王或是想趁机搅乱朝堂一派的就劲个儿戳这个“沉疴”。
坐在上方只能沉着一张脸的小皇帝就显得很像无能的受气包。
这情形让不少人大幅提升信心。
在他们没能瞧见的地方,褚瑜也是勾着唇角的。
不知从何时起,早朝的画风早已往纷争不断一去不复返,每回定然会有几个人被上交一本,也自然会有几个人是气着退朝的,这之中的真真假假,视线极佳的小皇帝明面上总脸色铁青,哑口无言,暗中却是一目了然。
此情景于不知不觉中,成了皇帝与众朝臣日常中的一部份。
在这近乎无趣沉闷的日常中,褚瑜日夜皆在盼星星、盼月亮,恨不得能早日解决这些阻挠他痛快谈情说爱的纷纷扰扰。
未成想日子还未能盼到,竟先迎来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而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