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灵看着月浅浅和那些太妃夫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谈笑风生,还坐在了自己平日里坐在天月太后身边的那个位置,感觉自己完全被这个突然带着孩子回国的女人取代了。
心中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来,上官映雪就算是逆贼的女儿,但起码她身子清白,而这个月浅浅莫名其妙的就从燕国跑了回来,还带着一个孩子,天月太后竟然还妄想让她取代皇后的位置。
自己尽心尽力的侍奉天月太后,为了得到天月太后的认可,深更半夜还在挑灯整理后宫的账簿,难道自己所做的努力和精力,都要功亏一篑吗?
简直可笑之极,天月太后一世英名,没想到最终居然做了这么一个荒谬的决定,一个身子脏了的黄花败柳,还是快要奔三的老女人,怎能配得上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皇上?
但这个月浅浅看起来似乎对皇上也有意,倘若能够借她之手把上官映雪这个烦人的东西给铲除了,那也是极好的。
公孙灵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月浅浅,在这欢声笑语莺歌燕舞的晚宴上,继续陪着笑。
苏天瑜在这一场晚宴的存在感几乎为零,她和冷傲天正在谈论司马家的炎公子又醉倒在哪一条街上,百姓们又是如何讨论这个几乎可以和梁净植一同媲美的风流少爷。
忽然余光看见冷傲天的视线朝某个方向定住了,随后又淡淡的挪开,苏天瑜跟着看了过去,却和月浅浅的视线碰撞上了。
月浅浅道行深的很,不仅没有破功还十分的优雅又温柔的朝自己点点头微笑,随后就挪开的视线,继续和那些太妃谈笑风生。
那些个太妃和月浅浅也不知道是以为她听不见,还是故意这么说的,不过她们在下面说的越起劲,苏天瑜在上头捏着冷傲天手臂的手就越用力。
虽然一个皇后的风头和威严全被月浅浅抢走,但她也难得落得清静,毕竟这几日那些个夫人和嫔妃日日都拜访她的钟粹宫,丽华收礼都收到了手软。
冷傲天察觉到身边的小女人似乎有些不满,轻柔的捉住了那只小手,力气不大不小的握了握,又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皇后这是在吃醋么?”
吃你个大头鬼的醋啊。
苏天瑜没好气的横了一眼冷傲天,随后又猛的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掌中抽了出来,扭开头不去看他,一副生闷气的模样,自己这么明显就是吃醋了,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吗?就算是直男也不至于这么迟钝。
苏天瑜别开头,实际上却是全神贯注的听着自己身后的动静,盼着冷傲天能哄哄自己给她一个台阶下。
可是等了许久,却依旧没有等到身后有任何动静,她撇撇嘴,其实也没有那么生气,就只是想看看冷傲天会不会哄自己。
她正一边站起身整理着手上的绣袍一边想着该怎么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忽然手被猛的一扯,整个人正心不稳摇摇晃晃如同一片秋叶一般落到了龙椅上男人的怀中。
她一屁股坐在了冷傲天的大腿上,身后的男人细心的护着她的腰背不让她被龙椅的把手撞伤。
这……
这众目睽睽之下,冷傲天搞这么一出明天自己的风声怕是比冷宫那一只槐树还要烂了。
这一动静吓坏了在场的不少人大家纷纷侧目看过来,有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掩住嘴巴不可思议的感叹。
“我就觉得奇怪,上官府满门抄斩,这皇后娘娘失去了仰仗的母族,竟然还好端端地坐在着皇后的位置上,原来是靠着这一个本事呀……”
“谁说不是呢,你不知道从前皇上是多么讨厌这一个皇后的,宁愿日日留宿在暇妃娘娘那一个舞姬的宫中,也不愿踏入皇后娘娘的宫中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