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宿,如花嫂子家的母猪终于恢复了精气神,除了消瘦一些之外,看着和个没事猪一样。
许多老庄稼人昨儿个已经判定如花嫂子家的猪活不长了,哪能想到这猪居然活过来了?有人找如花嫂子打听,“如花子,你用了什么法子,怎么把你家猪给救过来的?”
如花嫂子一脸感激地看着隔壁,“是棠丫给的那种天朝兽药给治回来的,就用了三包,我家那头眼看着就要断气的老母猪就给救回来了。”
其他人闻言,立马就扭头看向隔壁。
都在夏家庄住着,哪家有个风吹草动,不过半天工夫,就能从庄子这头传到庄子那头,夏家兄弟做生意这事儿早就传遍了整个夏家庄,就连夏家兄弟做生意是仰仗夏晚棠这回事儿都传了个遍,可大家还是没想到夏晚棠能从天朝拿到的东西居然这么多!
连兽药都能搞到!
一年到头,哪家的猪不会生两次病?小病靠猪自己扛,大病就去找专门给牲畜看病的兽医,可那兽医也不是万能的,治好的、治死的,总是参半五五开。
这会儿听到夏晚棠有兽药,绝大多数人都动了心思,想着给自家存几包,万一家里的猪什么时候病了、用到这种药了,从自家家里拿就成,万一那会儿夏晚棠手头没这种兽药呢?等用的时候却没有了,那才叫着急火大。
“如花子,这种给猪吃的兽药,棠丫咋卖的?”有人问。
如花嫂子如实说了,“一包五文钱,棠丫说三包就管用了,但我担心三包不能完全治好,待会儿再去找棠丫买几包屯着,万一瞅着情况不对,就赶紧给猪灌上这药。”
“五文一包啊……还挺贵的,买个四包都够买一斤糖霜了。”
这价格劝退了很多人。
没人能想到,如花嫂子家的那头猪只是一个开始。
等过了晌午,很多人家里的猪就出现精神萎靡的问题了,陆陆续续开始窜稀,大家一看这情况,像极了如花嫂子家那头老母猪的遭遇,哪里还能顾得上兽药贵不贵的问题?
为了省几文钱的兽药钱,把自家辛辛苦苦养了大半年的猪给搭进去,那不得抓瞎?
夏晚棠还没睡醒午觉,家里的门就被好多急吼吼的人给堵上了。
“棠丫,给三婶来五包你家那个治猪窜稀的兽药!”
“棠丫,桂梅婶子要十包!”
“二叔也要,你个丫头钻屋子里干啥呢?快点拿药出来,二叔家的猪等着你家的兽药救命呢!”
夏晚棠自然是忙着下单了。
收到无接触配送来的清胃解毒兽药,她匆匆翻了个笸箩出来,装上那些清胃解毒兽药,拿出屋子,笑盈盈地说,“刚刚是在找这些兽药呢,人家给我的时候,我以为用不着,就给撂箱底儿去了,不知道大家都要这东西,不然我早点拿出来。”
桂梅婶子家里养的猪比较多,她一口气要了十包,掏出五十文的时候,她的心尖儿都跟着疼,犹犹豫豫地问夏晚棠,“棠丫,桂梅婶子要这么多,你能不能给便宜点?”
夏晚棠笑笑,“五文钱一包,这是成本价,而且是很早之前人家天朝商人给的价格,如果这场猪瘟压不下去,我得再联系那天朝钱是给如花嫂子的价格,我一文都没多要,如花嫂子还允了我十斤猪肉,再给桂梅婶子你便宜一些,如花嫂子不得呕死?就五文钱一包,我统共也没多少,买不到的可以先找别人匀一匀,说不准三五天后就送来兽药了,不过那会儿的价格肯定不止五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