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凛！出去睡！”一个粉笔头扔过来。
数学老师是个英年早秃的中年男人，他瞪了一眼秦凛，继续讲课。
秦凛目光迷蒙地站起来，自觉走出教室，靠着墙站着。
他打了个哈欠，敲了敲系统，精神不济道：“统哥，放首歌。”
系统没搭理他。
秦凛也不在意，把一只手插在兜里，靠着墙发呆。
三观组是个清闲的部门，既不用装逼打脸，也不用复仇虐渣，部门里的人常年红枣枸杞保温杯，秦凛甚至打算马上买个泡脚盆，迎合一下部门文化。
“凛哥好歹听一点？”系统出声。
秦凛又下意识打了个哈欠：“我听不懂，一听就犯困。”
“你现实世界也上高中，回去后也要高考的。”系统劝道。
“保送了。”秦凛和它闲聊。
“酱啊。”系统没话了，只好卖了个萌。
走廊的这个位置不错，数学老师的声音小了一点，空气清新，还能看见远处的蓝天，完全看不出来世界的虚假。秦凛拆了一个泡泡糖塞嘴里，有些怅然：“现实世界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你从湖里救的那个小朋友脱离危险了，你只要做完一定的任务就可以回现实世界，”系统顿了顿，“我们为你骄傲。”
“小事。”秦凛笑了笑。
人死总有鸿毛泰山，秦凛死得还算有价值，一生功德足够的人才能有机会进入空管局重活一次，秦凛觉得自己还赚了。
就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楚凌风。
秦凛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真的碰见楚凌风了。
隔着老远，秦凛就看到一个人抱着一沓作业本朝这里走来，一双长腿及其引人注目——这个身材比例，除了楚凌风也没谁了。
一班在楼下，他到这儿来应该是帮老师拿作业。
秦凛又往墙上靠了一点，闭上眼睛假寐。
眼不见心为净，秦凛心想。
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然后停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