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母亲有所作为,薛宝荆便感到身旁刮过一阵疾风。
“啪——”
一个巴掌重重地掴在了薛宝荆,她顿失平衡,摔倒在地。
同时,“牡丹阁”门口飘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薛宝荆切齿噙泪,望向“牡丹阁”的大门,模糊中只见数多粉衣侍女们簇拥着一对锦衣华服的母女行至房檐下,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林氏母女。
想必此二人就是他们要拜见的主子。
林氏连忙抢步上前,将薛宝荆拢在怀里,捂着她的嘴,生怕薛宝荆口中发出什么声音,触怒了主子。
薛宝荆没有喊,也没有哭,她知道在主子的面前,她没有哭的权利。
哭泣只能彰显自己的软弱,只会成为她们冷漠的笑柄。
没有人会怜悯你,同情你。
高髻贵妇唇红如烈日,扶髻摇扇,尖声说道:“不愧是司农大人从渭水村带出来的野鸡啊!连她生的那只小野鸡都如此没教养!”
高髻贵妇以扇掩面,笑得万千优雅,光彩照人。
簇拥着高髻贵妇的侍女很识趣地哈哈大笑起来,以衬托贵妇的优雅和践踏林氏母女的尊严。
林氏一言不发,眼神示意薛宝荆跪下,薛宝荆红肿着脸颊,跪拜在地上,一股浓烈的尘土热气与血腥味扑鼻而来。
林氏按着薛宝荆的头,自己亦俯身磕头,表示对主母赔礼道歉。
“牡丹阁”主人看也不看二人,翻着白眼,厉言道:“扶桑花一向只有“牡丹阁”与司农书阁种植,虽说在百亩牡丹中只属陪衬,但其花既已出在我正房之中,那便是连一片花瓣也不容贱婢染指。”
林氏俯身跪地,听到此话不禁心惊胆战,颤抖连连。
她之女儿薛云桑也甜甜地说道:“母亲,好好地教训她!让她长长记性!”
高髻贵妇满意摇扇,连连微笑。
随后,她优哉游哉地说道:“薛宝荆未经允许私自采摘“牡丹阁”之花,便批颊三十下以示惩戒吧!”
姑姑听罢此话后顿时来劲,拽起薛宝荆的衣领,欲掌其嘴。
林氏急忙将薛宝荆夺过并护在怀里,颤抖着嘴唇,声音沙哑地说道:“是我,是我没管教好她,由我代掌!”
说完,她便自掴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