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没有能被送回林家,而是跟着他们去了一处僻静的高端私人会所。
权威的医学专家,以及心理医生、律师团队都已经到齐,整个过程比较长。
牧子良必须要接受医生们的检查,确定是在清醒、自愿的情况下签下法律文件,否则,将来都无法作数。
安静奢华的会所里,林宜在外面的休息室里倒了一杯水,望着窗外的风景喝着,不一会儿,听到里边传来应寒年冷冽嘲讽的声音,“您老在打什么算盘呢?玩我?”
“……”
林宜转过脸,想了想,抬起脚往里走去。
会议室中已经站了很多专业人士,牧子良坐在律师们面前,一双眼看向应寒年,郑重其事地道,“如果你不执行守上面的条件,那就视为你自动放弃牧家。”
应寒年坐在一旁的转椅上,脸色沉得厉害,伸手松了松领口的扣子,刚要站起来发火,林宜走到他身后,抬手按到他的肩上,淡淡地问道,“怎么了?”
见她进来,应寒年扼住自己的怒意,朝律师冷冷地道,“你重新念!”
“应少,我刚刚念的还只是第一条。”
“念!”
应寒年烦透了。
律师见状,有些尴尬地笑笑,道,“这是一份遗嘱,牧子良牧老先生任命应寒年先生为牧氏家族最高决策人,包括手中的电商产业等全部属应寒年先生所有,但想要继承,应寒年先生需要履行以下条件。”
“……”
林宜看一眼牧子良,果然是需要条件的,但就不知道是不是……一屁股的条件。
“第一,应寒年先生需从现在这一刻起称呼牧子良老先生为爷爷。”律师一本正经地念道。
应寒年听不下去,回眸看林宜,“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还他妈有人把这种条件加进遗嘱的。
林宜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先听下去吧。”
其实,老爷子能把一辈子的心血交给他,而没有强求改姓,这本身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她看向牧子良颤巍巍的手,他真的变了很多。
律师捧着文件继续念道,“第二,待牧子良老生过世之后,大房苏美宁、牧羡枫即分离出牧家,带同名下所有产业自立门户,应寒年先生不得过问、不得阻挠,更不能威胁到大房的生命以及财产安全,一旦应寒年先生有涉及到大房产业、大房生活等迹象,遗嘱立刻失效,自动将所得一切转给牧羡枫先生。”
换而言之,牧子良是在两个孙子之间做了最大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