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从未上过战场的学子们更是一个个听得热血沸腾,心中的报国壮志空前膨胀。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顾轻沉略皱了眉头,琵琶声中显出来悲壮无奈,若无亲身感受不可能奏得出。
台下人的心跳也随着琵琶的节奏越来越快,在达到顶点的一刻,弦断乐停,舞剑的女子也随之乱了节奏,台下众人一腔激情随着弦断也成了一空,无处可归。
顾轻沉踢了下正怅然地纪宁:“上去奏完。”
纪宁愣了愣,呆呆地应了声,刚想问奏什么,就看到穆清臻从人群中一跃而上,捡起台上角落里打鼓的棒子,鼓声阵阵,动人心魄,纪宁也赶忙上前来到鼓前,跟着穆清臻的节奏鼓起了行军曲。
舞剑女子也就是锦寒一愣,下意识地看了眼池音,收到池音的默许,紧忙随着鼓点又舞起来。
若刚才舞的是战场的生死离别,命悬一线悲苦,如今的便是慷慨激昂,奋勇而上地进军。
平凡朴素到极致,甚至担不起一声雅的鼓声,偏偏引起了最深的触动。
池音坐在一旁,轻叹,昭国有穆清臻,兴矣!
她无意在昭国奏完这一曲,只想带着这些昭国的未来之星体会一下战场的悲苦怅然,最好还能为他们种下心魔。
倒没想到,反而成全了他们。
一舞终毕,台下寂静过后,山呼声四起。
“好!这才是少年本色!”一个身着甲胄的将军带着几名亲兵从院外走来,称赞道。
台上的学傅看到来人也拱手一礼:“秦将军。”
纪宁看见来人却不由得慌了,向凉亭一望,世子早不见了,万众瞩目之下自己也没法跑,只能颤巍巍地转过身跟在学傅后面。
秦骥走上台,一眼就看到了自以为躲得很成功的纪宁,大庭广众下到也不想为难他,对着池音道:“可惜了这半曲的十面埋伏,让我一个不懂乐的到现在还回味无穷,怅然不已呢!”
“将军谬赞,池音不敢当。”池音强行隐了眼中的恨意,尽力微笑得体地回道。她听出了话中的讽刺,这是说她扰乱军心呢,但这种时候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秦骥倒也无心责怪一个十五六岁的,她这个年纪能弹到如此地步已十分不易,高潮部分没把握好也算正常,又转头看向锦寒:“姑娘剑舞的极好,不知师承何处?。”
“家中长辈好武,跟着学了些。”锦寒答得中规中矩。
纪宁莫名感觉自己藏不住了,这是要一个个来啊,干脆也不躲了:“秦将军,我就不需要问了吧?”
秦骥看见他就没好气:“今天还不算丢脸。”
穆清臻也不等秦骥问了,上前一礼:“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