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年少的衙役还要说话,却被年长的衙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顿时不再言语。
直到三人离去拐过路口看不见了,年少的衙役才满腹委屈地小声说道:“哥哥,我看方才那人很像一个通缉的要犯,你为何要拦我?”
“你太年轻了。你以为方才我没认出来吗?”年长的衙役压低声音说道:“那人手段高强,单凭你我两人如何是敌手?你看他背上的两柄剑,怕是能有三四十斤。倘若你我贸然叫破对方的身份,岂不是白白送了X命。”
年少的衙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sE,又轻声说道:“还是哥哥高明。那咱们是不是先回县尉司通知县尉和都头?”
年长的衙役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懂。这世上有的是容易赚的钱,为何要冒这麽大的风险?再说等你叫来了人,他早就跑了。倘若是那万金侯,倒值得我们搏命一试。”
年少的衙役讨好地笑道:“哥哥说的是。听说那万金侯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絝子弟,哥哥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就是不知那万金侯躲在何处,倘若咱们遇见了,就真是祖上冒青烟了。”
......
秦锋并不知道两个衙役已经认出了孙安,孙安即使隐隐猜到了也没放在心上。此刻两人站在一个破落的草屋之外,脸上有些茫然又有些尴尬。
农家院子里一个年近五旬的老妇人忐忑不安的站在屋门前,之前村南口遇见的老汉端着一把草叉满脸敌意地看着秦锋和孙安。
“大嫂,你看见了吧,我可没骗你。就是这两个贼人在打探你们家。”老汉回头看了眼肖寡妇,红着眼睛嚷嚷道:“我让你跟我先出去避避,你就是不听。这下祸事来了,可怎生是好?”
这老汉,之前肯定是故意装聋的。
秦锋反应过来哭笑不得,上前躬身说道:“婆婆休怕,我们兄弟并无恶意,只是想来见见令郎縻貹。不知縻貹何在?”
肖寡妇慌忙摆了摆手,说道:“那縻貹并非我儿。他前些日子来到我家,说是我儿的朋友,只是暂居於此。他惹下的祸事,与老身无关。”
孙安在一旁笑道:“哥哥,看来咱俩真是把人家老娘给吓到了,连自家儿子都不敢相认了。”
秦锋也不知这妇人说得是真是假,看样子縻貹并不在家,要不然依照他的X子早就冲出来了。
正自疑惑,一个汉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人还未到,大嗓门已经响起。
“老娘,俺回来了。今天俺可是带了r0U食回来,可不会再吃白食了。”
秦锋和孙安转身看去,就见縻貹左手提着两只熟J,右手提着一坛酒大步而来。
縻貹瞥了一眼秦锋和孙安,并未理会两人,而是皱眉看着老汉嚷嚷道:“齐老汉,你这卷毛贼怎得又敢过来。可是不记得俺的拳头?”
卷毛贼?
秦锋心里好笑,看了看齐老汉头上雪白而稀疏的卷发,有些明白是怎麽来的了。
敢情这縻貹的嘴巴对谁都这麽毒,并非是单纯针对他和孙安。
齐老汉脸sE变了又变,扔下草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