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二再次调转马头,长槊指向前方,战马缓缓提速,向喀克笃礼冲去。
既然多尔衮跑了,阵斩正白旗旗主的想法落空,能斩了一名固山额真也是大功一桩。倘若阵斩正白旗的固山额真,多尔衮回去之后,必然遭受皇太极的雷霆之怒,那么以后的事情会怎么发展,总之会往好的方面发展吧。
李老二自知无论是自己,还是大明的官员,没有一个人是皇太极的对手。了解历史进程的他知道,唯有熬死皇太极,清国后面上来的人他就有把握收拾他们。若是能借助这个机会收拾了多尔衮,皇太极死后,换成豪格上来,也比多尔衮好对付多了。
如果没有大明那些文官可能会在背后暗中给自己使绊子,李老二觉得即便是皇太极,其实也不难对付,毕竟他多了三百多年的经验。
短短一瞬间,李老二的战马再次冲到喀克笃礼跟前,但早有两名白甲兵一左一右的上来,护住了喀克笃礼的左右。
李老二挺着长槊,一槊刺去。丈八长槊在马力作用下锐不可当。那巴牙喇兵手持大斧劈将而至,重重一斧头劈在槊杆上,可是长槊柔韧的槊杆卸掉了白甲兵的力道,接着光滑的槊杆径直往前冲去,精钢破甲锥狠狠扎在巴牙喇兵的身上,槊首寸劲尽出,刺透三层重甲。刺入巴牙喇的肩膀。
可是这名巴牙喇十分凶悍,竟然丢掉了巨斧,双手死死拉住槊杆,任凭李老二如何用力,竟然纹丝不动,根本无法拉回来。
那如棕熊般魁梧的白甲兵原本乃山林野人,皇太极把他们从山林中召出来的时候,连女真语都不懂,他们自幼同虎豹棕熊野猪搏斗,练得一身好体格,力大无穷。自幼习武的李老二竟然也拉不回槊杆。
就在此时,另外一名白甲兵趁着李老二的槊杆被抓住,重重一狼牙棒打了过来。
李老二马上功夫十分了得,见到无法抽回槊杆,干脆双手松开,放弃了马槊,迅速从马屁股上取下盾牌,迎在前面,挡住了白甲兵砸下来的狼牙棒。
“当”狼牙棒重重砸在盾牌上,李老二被震得胳膊发麻。可是他咬咬牙硬撑着,右手从腰间拔出精钢虎牙刀,借助着马力,以盾牌拨开狼牙棒,从白甲兵身边策马而过的时候,一刀划了过去。
锋利的虎牙刀划破了白甲兵双层棉甲,却无法透入里面的内层锁子甲。那白甲兵的战马已经擦身而过,回头又是一击狼牙棒砸下来,被李老二以盾牌挡住。
后面的韩大山已经跟进上来,一斧头劈下。白甲兵挥舞狼牙棒去挡,斧头撞上狼牙棒,力大无穷的韩大山竟然把白甲兵的狼牙棒都给打飞了。紧接着韩大山趁势斧头一偏,往白甲兵的脑门劈了下去。
白甲兵脑袋一歪,躲过劈头盖脑劈下的斧头,但没能及时躲掉,斧头劈飞了白甲兵避雷针头盔上的顿项,把他的半边脸都削飞了。
“哇!”受伤的白甲兵发出野兽般的吼声,翻身从疾驰的战马上跳下,从腰间摸出一柄短柄板斧,一扬手,斧头打着旋向韩大山飞去。
韩大山挥动长柄大斧,打掉了旋转飞来的板斧。但那白甲兵又投来一柄飞斧,韩大山未能及时打掉飞斧,他看到眼前黑色物体飞来,连忙向后一偏脑袋,飞斧从他面前飞过,在他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
跟在韩大山后面的曹磊已经赶到,手中的长柄页锤重重砸下,页锤砸在巴牙喇兵脑门上,只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巴牙喇兵的避雷针头盔整个凹了下去,被韩大山劈掉半边脸颊露出骨头的面门立即爆开,喷出一股混合着红色液体的白色块状物。
再说那名被李老二刺穿了肩膀的白甲兵,在李老二松开马槊之后,白甲兵突然感觉前面的力道消失,仰面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被后面疾驰而来的一名明军骑兵踩烂了肚子。
几名金兵欲上前抢走马槊,皆被韩大山、曹磊等人带兵击退。
李老二的战马冲了过去,降低马速,又折回去,收起盾牌和虎牙刀,从白甲兵的尸体上抽回了马槊。
又拿回了马槊的李老二如虎添翼,在金军骑兵中来回冲杀,长槊如如飞蛇乱舞,槊首所指之处,铠甲刺穿,鲜血飞溅。乌黑的精钢槊首破甲锥已经变成紫色,槊杆上也流下一滴滴鲜血。
喀克笃礼也受了伤,他刚刚以虎枪拨开韩大山的巨斧,却被李老二的马槊在腿部重重扎了一下,铠甲被刺穿,槊首扎入大腿中,李老二还用力拧动槊杆,精钢槊首绞烂了喀克笃礼腿部的一大片肌肉。喀克笃礼惨叫一声,差点落马。
但因为双方战马在对冲,李老二和喀克笃礼的战马擦身而过,只能无奈的拔出马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