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炕上将杨小宝抱在怀里右手极有规律的拍着杨小宝后背的谢君年,谢君年自从被杨锦书带到桃李村,一直看起来都是呆呆的、傻傻的,就连杨锦书要离家时,嘴里只会委屈的喊着:“锦书,锦书,你不要我了吗?”
而现在谢君年突然清醒了,在李青看来这简直是老天爷开恩了,不忍心杨小宝一个四岁的孩子有一个傻爹爹,小哥儿照顾不好自己还一心想着照顾自己受寒发热的爹爹,昨天村里的许大夫还说雨哥儿撑不下去让他心里有个底,这话估计是被杨小宝听去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觉,时不时从床上起来跑过来看看自己的爹爹。
他有时候跟在杨小宝的身后,从门缝望进去,看到小小的杨小宝手脚并用的艰难的爬上炕,小脑袋贴在谢君年的胸膛上,仔细的听着自己爹爹的心跳,生怕爹爹抛下自己一个人。
每看见这一幕,李青就红着眼眶偷偷的摸着眼泪,还好,老天开眼了,雨哥儿不仅醒过来了还不傻了,前几天老头子去县里办事听县令说打仗的人快要回来了,锦书离开不久雨哥儿就有了身孕,锦书一回来一家三口也就要团圆了。
“好事啊,好事啊,好事啊。”连连感叹三遍,李青眼眶微红转过身双手合住拜着,嘴里小声的说着感谢的话。
“感谢老天爷的大恩大德。”
杨小宝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在看到自己的爹爹醒过来就放下了心,闻着爹爹身上自己熟悉的味道,在谢君年的动作下慢慢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就开始小声的打起了呼噜。
目光移到李青端进来的药碗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还有些沉,脑子也晕晕的,知道他的病还没有好全,二话不说就端起碗一口闷,喝完之后谢君年不得不感叹中药是真的苦,口腔里浓浓的药味一时让谢君年接受不了。
李青回过神来发现谢君年已经喝完药了,正皱着眉一脸青色的盯着手里的碗。
见状,李青笑了笑,打趣他道:“都清醒了,还是这般怕苦。”话落,就伸着手示意谢君年把碗给他
谢君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说话,将手里的空碗递给李青,心里想看来在他不甚清醒的时候也怕苦。
李青接过后走了几步随意将碗放在房间里的小桌上,转身去了另一边的柜子旁,打开柜子在里面翻找着东西,“前几天让满哥儿去县里时回来带了些蔗糖,就怕你因为药太苦而不吃,这不,正好派上用场了。”
闻言,谢君年尴尬的眼睛四处乱看,但余光仍旧注意着李青的动作,他现在就想吃一颗甜甜的糖来压压嘴里的药味。
“小宝喜欢吃糖,小孩子吃多了不好,我就把糖藏了起来。”
这是在给自己解释他为什么在柜子里找,谢君年在心里对李青的认识又深了一层。
“青叔,满哥儿是?”谢君年听到李青的话里提到了另外一个人就问起了他,他刚清醒,脑子里的东西还是一团浆糊,有些事有些人已经记不得了,就比如和他成亲的杨锦书,他就记不得杨锦书的样子,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李青一手拿着包着蔗糖的油纸一手关上柜子,边走边说:“满哥儿是我和你北叔的小哥儿,叫李小满,今年十六岁。”
打开油纸,李青把手伸向谢君年抬了抬示意谢君年拿一块。
谢君年捏了一块蔗糖赶紧塞进嘴里,一刻都等不了。
李青见了笑着接着道:“说来也算是一个缘分,你的名字叫方谷雨,我的小哥儿叫李小满,还有村里你卖豆腐六叔家的小哥儿叫杨小雪。”
嘴里的蔗糖并没有现代的糖甜,里面的杂质很多,堪堪遮住嘴里的苦味,就这样,谢君年都吃的津津有味,毕竟糖在古代对于农家来说也是贵重物品了。
正在说话的李青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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