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尖声问道:“族长是什么意思?他是宁愿把族长传给一个八岁的小孩也不愿给咱二房的林璟吗?”
“父亲没有针对二房的意思,当年瑶墨在的时候父亲其实就已经属意于他了。林璟那孩子虽然是年纪最大的孙子,但到底是庶出,父亲的意思肯定还是希望由嫡出的孩子来继承家业的。”
族长的心意昭然若揭,虞氏唉声叹息道:“要是瑶墨还在就好了。”
“哼!别提那个不忠不孝的臭小子,当年一走了之以后一次也没联系家里,当真是白养了!”
“都怪那个溅猖!要不是她勾走了咱们儿子的魂,哪至于到今天的地步?”
林沧犹豫了一阵,缓缓开口道:“说起瑶墨......夫人,我一直有个想法......”
虞氏忽伸手堵住了丈夫的嘴道:“不要说,不要说!一切都只是猜测,万一说出口被有心人听了去,只怕林家会招来灭门之灾!”
林沧见妻子此番举动,更加印证了心中猜测,他挪开虞氏的手,微微叹息:“夫人,看来你和我想到一处去了......”他顿了顿,又道:“夫人,万一真如我们所猜测,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啊?要不要问问父亲的意思?”
“别!不要!”虞氏尖着嗓子惊叫着:“老爷你可别犯糊涂!我们还能怎么办?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且看事态发展吧。”
想起那场百人宴,林沧追悔莫及,“我一直在想,当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不应该当着他的面杀了那个女人的。”
“老爷,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过去的就过去了。”
“过去?”林沧无力的哼了一声,“夫人,只怕这次......我们都过不去了......”
天权十五年十一月初十,又到了一个不太吉利的日子。
张家连续办了一个月的丧事,坚决无法容忍悲剧再度上演,族长张峥亲率众侍卫前后巡逻,全族上下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缉拿刺客。只要杀手敢进张家的门,张峥就让他有去无回。
翡翠冷眼瞧着张家的大阵仗,心底暗自发笑。她余光之间明显能感受出月无影对自己的监视,索性哪里也不去,就陪在林瑶青的身边和大小姐说学逗唱,相当的自在坦然。
和张家的严肃紧张氛围想比,锦凉城的其他家族倒是放松了许多。大家都以为此番目标还是会锁定在张家,于是各自的防卫都松懈了。
尤其是林家的四老爷林湍,径直提着鸟笼出去遛鸟去了,并且还约了三五志同道合的好友共同赏玩。
铜元街有一处花鸟市场,汇集着一群闲情逸致的富贵老人。
林湍一边逗着笼中的小鸟,一边暗自侥幸的想着,任那幕后凶手就算再厉害也万不敢随随便便对林家人出手的,自己何苦过得拘拘谨谨?享受乐趣才是余生所愿。
古槐庭院,夏逸将张家林家诸人行踪报告于宗主林瑶墨,请示任务安排。
余下的名牌参差不齐的悬挂于槐树主干上,林瑶墨打量了一阵,对夏逸道:“既然林湍在府外面,就是他吧。这次派宋奎去执行。”
“宋奎?”夏逸不解,宋奎是个连排行榜都没上的普通杀手,平时根本见不到上头的大人物的底层宗徒,宗主怎会派他去刺杀林家的四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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