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不屑的冷哼一声。
“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和畜生浪费口舌,毕竟是白费力气。”
秦翊漫不经心道。
“真是够犀利的,不过,惹恼了我,对你的宝贝女儿没有任何好处,先进来坐吧,可别传出去,说我宋家连茶水点心都不给客人准备。”
宋岩眼底划过一道晦暗不明,却很快收敛起来,柱着拐杖,转身就往里面走。
秦翊倒也不怕宋岩耍花招,迈开修长笔直的腿,踩着稳重的步伐,紧跟其后。
等落座后,宋岩就递过来一杯茶,秦翊余光未瞟,只是接过放到了茶几上,薄唇微掀,“宋岩,十几年前我念及你我情分,才没有把宋家的根基连根拔起,还因此让你有了重振雄风的一天。十几年后,宋家同样可以任凭我玩弄。”
“笑话,秦老弟莫不是忘了,今非昔比。宋家早就不是以前的宋家了,秦家十几年来没有任何动静,早就只是虚有其表,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的存在。”
宋岩抿了口茶,茶香四溢,却挥散不开他内心的阴霾。
“你大可以试试看,秦家是否真的这么不堪一击。好了,闲聊也差不多了,是时候来谈谈正事了。开个条件。”
“秦老弟可真是爽快,我依旧是当年那个想法,那块未开发区我势在必得。”
“怎么?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这么执着?”秦翊倒是钦佩宋岩的毅力。
那片未开发区,保留着宋岩那个年代的建筑。
他之所以如此执着,便是因为那里有他深沉的回忆。
他和他已经逝世的亡妻,便是在那里相知相爱的。
其实那时候的宋岩,并不像现在这般有权有势,老奸巨猾。
只是个庸庸碌碌,勤劳刻苦的普通工作者。
完全让他性格转变的,是妻子的死亡。
妻子得了重病,无钱医治。
他求过那群吃人血馒头的所谓亲戚,可却都是徒劳。
因为他在家中根本没有任何的立足之地。
原因很简单,没有钱,便没有人愿意来巴结,没有人愿意帮忙。
有的只是鄙夷,谁看他不顺眼,谁都能上来踩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