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尸骸面若枯骨,似是浑身鲜血被抽干,就静躺在道观大殿某处桌子下,面目狰狞,身形扭曲。那惨像至今我都不愿再回想。”
王少雍似是回想起什么,本清秀的脸庞,拧成一团。
空气短暂沉默了,仅留下马蹄声,车轮声与车夫的呵呼声。
“是我们唐突了,让王兄想起了这般事情。”
少语江心语这般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总得面对不是,话还没说完。”
“平素人来人往的道观突兀的多了具尸骸,还是我家几月前失踪的女佣。”
“这些还不算啥,毕竟大夏将倾,若是流匪亡盗之类,人也还能接受。”
“可那女仆的死亡却不同寻常,她尸骸仰躺,右手侧有‘欠债还钱’四字血书。”
“有验尸官查验后得出结论,她尸首这几日来不曾动弹过,死因是失血过多,这都是对外所说,具体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再往后,怕那欠债还钱应在我头上,我便借机离家,云游四方。其间倒也听闻种种怪事,可听来的却终究没有亲身经历来得恐怖。”
“到了早些时日却又有各档子稀奇古怪的事情。”
“诸位若是有那闲情逸致,自可多方打探。这世道,怕是要变了!”
“所以王兄认为,那青年当真有些许本事?可辨真伪?”似乎想起天价买剑之事,吴皓接起话头。
“只能说有些事需得亲身经历才可看得明白,否则不若雾里看花,水中捞月。”
王少雍摆了摆手形。
“至于那小兄弟有没有本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卖剑的人当是大宗师赵新云。”
“什么?可是那有剑鬼之名的赵新云赵宗师!”谭立新与池雨尽皆惊呼。
“那价值五十两的铜剑正是出自赵新云之手。这事也是听我一个长辈说起,还望各位莫要过于伸张。正因昨日之事,有人提起旧事,说要去看看那做买卖的是个什么来头,结合画像总算是确认了当是剑鬼无疑。待我想要去拜访时,人早就走得无踪无影了。”
听罢吴皓若有所思,其他几人也尽是疑问,那竹马二人组更是互相对望,示意心中的困惑。
“会不会是剑鬼斩了饸络林处的兵匪,再掩盖踪迹一走了之?”好奇宝宝江心语大胆联想。
“此话当在此地讲讲倒也无妨,权当玩笑,若是到外面说了,有人诚心算计,恐免不得一场较量。”
王少雍少年老成提点江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