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骤然撩起眼皮,唇边噙着一抹冷笑,寒声道:“怎么,找到下家了?”
“二爷都不叫了,叫燕总了?”
男人一步一步逼近陈栖,周身气息恐怖,像是一头被侵略的野兽骤然露出獠牙。
他慢慢走到青年面前,微微垂下头,伸出手捏住青年的下颚,轻声道:“怎么,看到二爷出现,是不是很意外?”
男人眸子里漆黑阴郁得可怕,一错不错地盯着面前的青年。
陈栖愣在原地,他看着面前的燕寰,心头下意识就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看着青年下意识就偏头想躲开他的手,男人唇边的冷笑加深,硬生生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微微俯身在青年耳边轻轻道:“怎么不说话了?”
陈栖蹙起眉头,白玉似的下颚被男人手指死死扼住,他沉默偏头,皱着眉没出声。
燕寰一点一点加重力道,满是戾气冷道:“怎么,等着你的下家来接你?”
陈栖拎着蛋糕的手下意识收紧,他被迫仰着头,朝着燕寰,才开口淡淡道:“燕总,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燕寰阴鸷看着青年眉头蹙起,他看着青年宁愿漠然地偏着头,死死皱着眉,也不愿再瞧他的眼睛。
陈栖不是这样的。
燕寰心头忽然就发颤起来。
男人死死扼住对面青年的下颚,语气冷得能够掉冰渣子:“陈栖,你在装什么?”
陈栖错愕望着他。
燕寰冷冷笑了起来,一字一句道:“陈栖,当初是你求我要你的。”
他强迫青年仰起头,盯着青年的眸子阴鸷道:“现在想走?”
可能吗?
绝不可能。
当初是陈栖一头扎进他的世界,固执而又虔诚。
这个喜欢安安静静画画的青年眸子温柔说过,这个世界上,他和画画一样重要。
燕寰见过面前青年嘴角含着笑画画的模样。
他也曾在画室里陪着陈栖一起画画,在青年无奈的眼神里玩过青年的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