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故事还好听吗？”
“不错，有头有尾，有理有据，非常精彩。那么伊人，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消除那串佛珠的怨念。”
“嗯……需要先用，呃，咒语，将怨念化形，将它逼出佛珠之外，再用……嗯，一种特殊的符……号将它困住，然后再用另外的咒语净化它。呃，大概就是这样。”
这是秦伊人第一次说话断断续续。一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措辞，二是因为她有点害怕，怕有人不相信她，怕有人将她当做“神棍”，更怕有人……害怕她。
如果她倾诉的对象不是季晗，那她肯定不会轻易说出这番话。
“那么使用这种咒语和特殊符号的人，会付出什么代价？”
秦伊人听到季晗这样问她。秦伊人的第一反应是，太好了，先生并没有不相信她，也并没有害怕她。
可是，她要怎样回答先生的话？
犹豫再三，秦伊人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会耗费一定的精力，身体会变得虚弱，但这只是暂时的，很快就会恢复。”
“所以代价就是有人用了自己的鲜血，以至于让自己陷入昏迷。”
季晗忽然靠近秦伊人，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压下来，他目光沉沉地看着秦伊人，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一半阴影，一半光亮。
秦伊人慌不择口。
“先生，那只是一个意外，真的只是一个意外！那个时候情况太紧急，我现在的力量无法压制它，只能用自己的血……
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我会变得越来越强大，以后这种事情都是小事一桩。”
秦伊人激动地扯住季晗的袖子，她觉得现在的先生似乎变了一个人，与她隔得好远。
“如果你不去动那串佛珠，那你根本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可是先生，如果我不净化那串佛珠，那么老先生的身体就不会好起来。他已经佩戴了那串佛珠很久，身体逐渐被佛珠中的怨念侵蚀，只有将佛珠净化，重新佩戴一段时间，才能让佛珠恢复佛性，从而恢复老先生的身体。”
“为什么要去管他的身体，他与你非亲非故，而你，也并不是那么喜欢他，也许还在心里想过，若是他能消失就好了，不是吗？”
“先，先生……”
秦伊人耳朵嗡嗡作响，她震惊地看着季晗。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先生，明明还是和往常一样的表情，可她却觉得自己的心思完全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她觉得自己现在甚至只要动一动念头，就会被对面这个人发现。
瞒不住的，什么都瞒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