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怒气冲冲地大跨步迈入屋中,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阿莺本来想去扶,但还是忍住了,只瞪视着左时寒。
左时寒有些懵,一言不发。
一瞬而过的心虚感告诉他,阿莺还真是被孙柔柔推倒的。
过去的孙柔柔喝下了白姐给她倒的茶,阿莺过来添茶的时候心头怒起,一把将毫无防备的阿莺推到了地上。
哪怕此时的左时寒什么都没做,阿莺也和过去一样摔了。
阿莺压抑着细微的啜泣声,新郎显而易见发了火。左时寒没什么好为自己辩解的,淡定地捧着茶杯将脸偏向一边,避开了新郎的视线。
倒是白姐慢条斯理道:“一个下人摔了一跤罢了,姚三少爷何必这副表情,搞得地上那位才是你媳妇似的。”
姚三嘴角僵硬地扯了扯:“李夫人说笑了。”
“柔柔还怀着孕呢,你可别吓着人家了。”白姐嗓音带笑,也不骂人,就是阴阳怪气。
听在自己进屋前白姐她们的交谈,左时寒知道这几位女子和孙柔柔的关系并不算好,只是表面情谊。
要是左时寒平日里上网,他就能知道这叫做塑料姐妹情。
但是将阿莺和孙柔柔相较,白姐等人是无条件站在孙柔柔这边的。言语神情都掩藏不住对阿莺的鄙夷。
左时寒是不太通人情世故,但这个时候也不至于猜不出阿莺和姚三是什么关系。
“……我会注意的。”姚三声音沉沉,藏不住脾气。
倒是阿莺抹了抹眼泪眼泪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温声道:“是我没有拿稳,我这就再去沏一壶茶来。”
半句没有提到孙柔柔,脸上表情和说出的话也挑不出毛病。
桌边脾气暴躁些的女子冷笑了一声,挥挥手让阿莺退下。
阿莺走后没多久,姚三终于也控制好了情绪,一个劲地往“孙柔柔”边上凑,不住嘘寒问暖。
左时寒不动声色地和他拉开距离,但是姚三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抗拒。
离得近了,姚三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中和了桌边几个女子身上浓郁的香粉味。
但是这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让左时寒有些头晕,他忍受了片刻后,忽地站起来,面无表情道:“我回去休息了。”
姚三也站起来:“我扶你回去?”
“不必。”左时寒摇头拒绝,“没几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