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苧的样子，一看就是匆匆赶来的，身形甚至还有些狼狈，徐暖眼中却闪过一丝暖意。
“不，你来得刚刚好，能在离开之前再见到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在封苧出现的第一时间，徐暖已经将摄像头关闭了。
这样一来，直播群里的人，就不会知道来的人是谁，背后的人，也不会去找封苧的麻烦了。
更重要的是，她和封苧的谈话，就算没有什么秘密，她也不想让任何一个无关之人参与。
封苧踢开门的一瞬间，郭赟也屁颠屁颠地跟在了后面，只是，看到房间里的情况，顿时就吓傻了。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这满屋子的血和尸体，已经远远超出他的处理能力了。
再一看清楚徐暖的样子，郭赟差点没叫出声来，下一瞬间，他就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然而，封苧还是察觉到了郭赟的异样，眉头一皱，低声道，“郭赟，你先出去吧，没有我的示意，你暂时别进来。”
“好的，我马上出去。”
听到封苧的话，郭赟后退一步，慌慌张张地退出门外。
至于屋里的尸体，他是一眼也不敢多看，干脆利落地将门给关上了。
虽然门已经坏了，但好歹能挡住视线，聊胜于无了。
看到郭赟的举动，封苧松了一口气，以郭赟的立场，的确不适合他在场，他能这么识趣，就再好不过了。
没有第三人在场，徐暖率先开口，她的时间不多了。
“封苧，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疑问，你问吧，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能告诉你。”
看着一脸平淡，甚至有点解脱的徐暖，封苧沉默了。
良久，才缓缓开口，“为什么，为什么选择这种方式离开？别告诉我是因为林晓溪，我认识的徐暖，不是这么脆弱的人。”
对封苧这么快就找到关键点，徐暖丝毫也不意外，叹了一口气，无奈道，“因为徐暖，必须死。”
见封苧不解，徐暖直接掏出一把匕首，在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
匕首很锋利，徐暖的手腕很快就冒出了血珠，然而，仅仅过了一分钟，徐暖手腕上的伤口就结痂了，再过一分钟，伤疤脱落，手腕完好无损，就跟没有受过伤一样。
如果不是神智还算清醒，封苧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封苧总算相信封景昊给她说过的梦了，那个怪物，真的可能是徐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