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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跟何大爷当街斗殴,不是多大罪,在衙门各自吃了十大板子就给放了。赵九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地出来,那何大爷毕竟年纪上去了,身子骨再硬朗也吃不消,趴在宽凳上被衙役抬着回了保和堂,最后还不忘咒骂一句赵九这鳖孙。
赵九冷哼一声,鼻孔朝天,看见走近的贞白,立即扶着腰臀往前挪。许是怕牵扯伤处,他两腿大张,走起来左摇右摆,跟个旱鸭子似的。他把贞白拉到一旁,压低声音,神神秘秘说:“道长,大事不好!”
贞白拂开她的手,刻意拉开一段距离:“何事?”
赵九掩嘴道:“方才我出来前,听那铺头跟县太爷说,大嫂子在里头招了。”
贞白蹙眉:“招什么了?”
赵九看了眼四下无人:“招了那把铁锹是他们家的,而仵作验出那名死者,骨头发黑,好像是被毒死的!推测埋尸的时候,用铁锹刨了坑,不留神就一起埋了。”
所以并不是贞白起初猜测的那样:死者被他人谋害埋在竹林里,后来王六家扩建院墙,无意中将尸骸圈进自家宅院。
事实可能是凶手杀人害命后,在王六家的院子里刨了个坑,将尸体掩埋了。
而这个凶手,及大可能是王六或其妻,更甚者是一起作案。
可是谁会把一个死人埋在自家院子里,多瘆得慌,每天踩着一条人命度日,就不做噩梦?
此时,一个官差行色匆匆走出来,点了门口两名衙役道:“快,跟我再去一趟王六家。”
衙役立即跟上询问:“头儿,啥事儿啊?”
为首的道:“我们带回来的那包骸骨里头,多了一根腿骨。”
那衙役好似没明白:“啥?多了?”
“哼,你说多了一截趾骨咱还会怀疑这死者长了十一根脚趾头,但他总不能多长一条腿吧。”
衙役会晤:“也就是说,有两名死者!”
“对,利索点,得把王六他家院整个儿犁一遍。”
听完头尾对话的赵九惊愕得张大嘴,瞪着一双铜铃似的眼睛目送官差走远。
实在难以置信,他好容易回过神,转向贞白:“不不不会吧?道长,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瞧瞧?”
贞白却仿佛充耳不闻般,问了赵九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如此尽心的帮助王氏?”
说不定今日,他是为了摸进衙门打探消息,才会故意殴打何大爷。
贞白向来没有一颗玲/珑心,也并无多大的智慧,不然也不至于她当年被人摆了一道,至今也不知其谁,甚至连丁点头绪都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