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同於世俗,又不完全同於世俗的明证。
她佯做不知,避重就轻:“爷今日心情好,都同奴才逗趣了,吓坏了奴才,还真以为惹爷不高兴。”
他笑着,手指描摹她的面容。
他说:“我最Ai你这一点。”
她心中究竟怎麽想的,他从来不以为意。
他Ai她的,就是她的冷漠与心不在焉。
因为她不在乎他,所以他可以随意投S他的感情,不用去衡量其他,考虑其他。不像与其他后妃相处时,还要衡量许多前朝的事,难以随心。
他在她这里,暂且寻得两分休闲。
他将她松开,挥手道:“你且坐着。”
乌玛禄老老实实的坐着。
康熙起身,将一个暖手炉塞在她手心:“我忘了有没有赏过你这个,这给你了。”
乌玛禄谢恩。
康熙其实并没有多喜欢她,只是觉得,和她在一起,轻松几分。
她讨他欢心,他给她几分恩宠,也是合算。
康熙看了她一会儿,道:“我赏你个贵人怎麽样。”
“谢主子恩典。”是她一贯的规矩本分。
康熙觉得有几分没劲儿:“若是别人,定要向我讨些别的。”
乌玛禄温和的看着他:“是主子爷说的,让奴才只做自己,莫要做别人呢。”
康熙闻言愣了愣,笑了起来:“是我这样说的。”
他收敛了笑意,微微垂目:“若是太子以後能如你这般就好了。”
他自言自语道:“为人君主,最忌朋党。”
“太子母家,出身高贵,又是嫡长子,合该由他继承帝位。他额娘薨了,跟他母家也亲近不了几分。”
他说:“古来国家,或亡於宦官,或亡於外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