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很快被关上，屋子里漆黑一片，只能借助窗外月光勉强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
苏绾心被压在门板上，她近距离看着傅时寒愠怒的表情，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终于缓缓回落。
“你干嘛啊……吓我一跳。”推了推傅时寒，苏绾心小声抱怨。“还以为是谁。”
“你希望是谁？”傅时寒冷声发问，“希望是刚才和你跳舞的那个人？”
“……”
苏绾心没喝多，也不傻，听出他这话里的不高兴了。
她紧张地咽了咽唾液，扫了眼自己所在的环境。
这小房间看起来好像是个储物间，地方不大，存放了些杂物。
“我没有。”苏绾心小心翼翼解释。“他是我大学同班同学，几年不见，看到还挺开心的。”
“看出你开心了。”傅时寒目光阴鸷，语气冰冷。“回来以后，你从没对我那样笑过。”
苏绾心呼吸一窒，推了推他逼近的身子，低声叫他名字。“傅时寒你别这样……”
“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样？”傅时寒低下头，伏在她耳边。
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隐忍着怒火，淡声问道。
“就这样放你出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我和他只是同学关系，一支舞而已，很平常的交际方式，我们从小到大不是都这样过来的么？！”
“同学关系，那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傅时寒慢慢抬起头，垂眸看她。苏绾心和他四目相对，屏住呼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皎洁月光下，他好看的五官似乎都笼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有些不真实。
这张脸，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无数次让她哭湿了枕头。
可如今他就站在这里，站在她的面前，她却连拥抱他的勇气都没有。
“你穿过我的衣服，躺在我的床上，在我的身下。你给我生过孩子，我们在无数地方留下过暧昧的痕迹。苏绾心，你告诉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哄骗的魔力，让苏绾心险些缴械投降。
她用力咬紧牙关，想了想，回答：“仇人，我们是仇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