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丧尸的黑血应该是没什么毒性,可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却是一片漆黑,那些令人窒息的东西几次堵住了他的鼻孔,不用猜他也知道,是那怪物用触手把他裹了个严实。
那怪物的触手似乎在分泌一些液体,那些液体的味道有些酸臭味。
方雾寒在那触手组成的“茧”里挣扎着,这些触手在把他“吞”进去后不像其他怪物那样死死地缠着他,而是很松垮地环绕在他旁边,任凭他挣扎,一脚一脚地打在周围也没什么作用,像是打在一团柔软的棉花上一样。
他的腿也被这些触手死死地裹住,他感觉这些触手在像一个蠕动的食管一样把他往上运,而他却在这让人窒息的环境里无能为力。
每当他用仲裁者的拳刃刺向周围时,总有一些触手像一个有力的大手一样把他的胳膊拉开,然后继续把他往上运。
直到他在那缓慢上升的感觉中脑袋碰到了一个尖锐的物体之后,他猛地一缩脑袋,仲裁者在弹出拳刃的过程中一个上勾拳打了上去,那怪物一声怒吼,将他一股脑吐了出去,准确来说,是从那几米高的地方直接把他扔了出去。
他一屁股摔到了坚硬的水泥地上,胳膊肘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这下破皮出血是在所难免的,但他害怕伤口会因为受到身上那些粘液的缘故而发炎感染,或者是有其他更严重的反应……
在那怪物把他吐出来的时候,那些触手组成的“茧”裂开了一道缝隙,借助外面透进来的一丝光芒,他看到那怪物触手的尽头竟然长着一张布满了大大小小牙齿的嘴!
刚刚要不是他反应快,就等于直接把脑袋送到了那怪物的嘴里呗……
他吓了一身冷汗,身上还是摔的生疼,但那怪物现在又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怪物的那些触手也从四面八方朝他伸了过来,像是一条条在空中狰狞狂舞的蛇。
但让方雾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已经弹出了仲裁者的拳刃,准备迎战时,有两只触手不知不觉地从后面伸到了他的脚下,直接将他倒着提了起来,又慢慢地把他朝着那张嘴巴的方向递了过去……
方雾寒在制空状态下完处于被动状态,他借助仲裁者长达半米的爪子将抓着他的那两只触手切断,身子还没来得及下落的时候下面又有两只触手伸了上来把他抓住,而此时他已经到了那怪物的旁边,怪物的人形脑袋上露出了一抹狰狞而可怕的笑意。
他再次想抬手切断那两根束缚着他的触手,但为时已晚,那怪物的其他触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和手,让他就是够不到弹出拳刃的那个按钮,他如果现在弹出拳刃的话能刚好将六支拳刃部刺进怪物的身体,但偏偏两只手都差一点够得着。
他的手已经伸进了怪物那脸盆大小的大嘴里,里面的獠牙开始撕咬一切伸进它嘴巴里的东西,它咬在仲裁者的护臂部分上,那感觉就像是戴着一个铁手套伸进绞肉机里的感觉,同时他还能感觉到怪物那嘴里还在分泌出酸液来,他的手在那样的环境里发出一阵阵剧痛。
他惨叫着,双脚尽力地去踢打怪物的身子,但他在空中没有任何支点,即使是踢打在了那怪物的身体上也并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他的手像是放到了熊熊燃烧的烈焰里一样,剧痛感麻痹了他的神经,时而像是被沸水浇了下去,时而像是在冰水中冻了几天一样,但唯独掩盖不住的,就是那要命的痛感。
那怪物在吞噬掉他手的同时,下面的触手还在托着他的身子把他往上送,怪物吃他,大概就像人类吃一根雪糕似的那么简单吧……
他现在真正感觉到了什么叫十指连心,来自手上的痛感仿佛要将他的神经系统摧毁,他的惨叫或许是这个怪物的小夜曲,那怪物的人身上还挂着那抹狰狞的微笑。
不知那怪物的嘴里还有什么东西,他感觉到了大量的东西从手部注入到了他的身体里,像是一大盆凉水从手上的血管里注入到了身,瞬间被那股冲击力冲得失去了神志,但偏偏痛感是那么的强烈,让他晕都晕不过去,只能眼睁睁怪物将自己的胳膊送进嘴里。
难不成,他的手已经被酸液腐蚀掉了?
那股凉意以手部为起点注满了他的身体,不知是幻肢现象还是什么,他竟然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手部的存在,他试图握了握手,是那种的的确确的真切敢。
下一秒,一股风暴般的气压从怪物的身体里爆开,他直接像一颗子弹一样被弹射出去,再一次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胳膊肘还是摔的那么疼,他是用上次的伤口承接了这次的冲击,手上的痛感已经被那种凉意压制,好像是将手伸进了圣水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