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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希悠望着母亲。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完美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完美的。我们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爱上的是我们想爱的那一些特质，那些吸引我们的特质，不管是优点还是缺点。可是，人是会变的，不管是谁，我们在不同的阶段会对那个人的需求和要求发生变化。没有得到他的时候，就会想着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了，哪怕他不是像爱他那样的爱，只要他。当们结婚，得到他成为他的妻子的时候，就会想彻底完占有他，甚至是在结婚之前没有占有过的那些，也要得到。这是很正常的，这不是错，因为和他是共同体，们结婚了就要一起承担风雨，承担一个家庭甚至家族的兴衰，他的发达就是的发达，他的衰落就是的衰落，们是分不开的。可是，有的人，他不喜欢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对方，比如说，爸爸，也比如说公公，还有，阿泉，还有小姑夫，很多人，都是这个样子——”母亲道。
方希悠愣住了。
难道母亲也知道曾泉和苏凡的——
母亲说着，深深叹了口气：“别人的事，我就不说了，说说我和爸。当初，发生了夏雪那件事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我对爸那么好，事事都顺着他，他还要喜欢别的女人呢？爸的性子是知道的，他在男女这种事上和公公不一样，他没那么——”说着，母亲顿了下。
方希悠也明白母亲的意思，曾元进以前的确是比父亲要风流的，而罗文茵，也不是曾元进出轨的第一个女人，只不过是最后得到了他的一个而已。而父亲——
“爸爸他喜欢读书，他性子很闷的，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和他说什么，所以，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那么样的一个女人动心呢？男人啊，出去外面招惹女人没什么，那都是男人的天性，他玩够了自然会回到家里来，可是一旦心走出去了，就回不来了。像爸啊，就是心走了回不来的。后来我去拜祭婆婆的时候，我就想，如果不是夏雪死了，可能我就和婆婆一个样子，早就到那个世界去了。”母亲叹了口气，道。
方希悠不语。
“不过，我也会想，如果把公公婆婆的事换在我和爸身上，我会不会和婆婆一样，接受罗文茵呢？我是不会的。因为婆婆太爱公公，而我，就算是爱爸，我也做不了那种事。所以每次这样想的时候，我就会觉得我赢了，至少我得到了爸，哪怕他心里不爱我，我也没关系，他爱的那个女人怎么样呢？还不是死了？这辈子还不是没有机会和爸在一起？”母亲道。
“您，真的觉得赢了吗？”女儿问。
母亲摇头。
“在这种事上，没有谁输谁赢，除非像公公和罗文茵那样修成正果的，其他的，都是让大家都伤的不行的。谁赢了呢？我赢了还是夏雪赢了？有时候我觉得是我赢了，因为方慕白的夫人是我，而不是夏雪。可是，有时候看着爸沉思的时候，我就总是觉得他在想夏雪，也许他不一定在想，可是我就会那么怀疑，那是我的心结。”母亲道。
母亲这句话，和方希悠多年的心态是一样的，每次看着曾泉在无声沉思的时候，她就会觉得他是不是在想苏凡，她甚至想要问他在想什么，可是她问不出来，那样的话，不就显得她太没度量了吗？问不出来，结果时间越长，心结越来越结实，根本解不开。
“希悠，只要得到想要的，就算是妥协了又怎么样呢？”母亲望着她，道。
方希悠陷入了深思。
“如果我不妥协，和爸闹离婚，当然，我也可以离。可是，离了之后呢？我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我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要知道，两个人一旦离婚，就很难，很难再一次走在一起，会有更多的选择，而忘记了当初的感觉。”母亲道。
方希悠点头。
“可是，您和我爸没有离婚，我爸也没有——”方希悠道。
她想说的是，方慕白也没有爱上母亲，或者说像爱夏雪那样的爱母亲。
母亲笑了下。
“对不起，妈。”方希悠道。
“是啊，我没有成功，可是，我也没有失败。现在，我和爸之间虽然不如公公和罗文茵的感情，可是，我们还过的下去，不是吗？如果我们离婚了——”母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