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的很不安稳,抽抽嗒嗒,嫩生生的小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珠子。
宗清以血喂养已经有很冗长的年头了,他的神血可以让她的魂体不灭不散,
日久年深,她就会有股克制不住的隐性上瘾。
她抗不住他的血腥引诱,
舌上尖血更为精纯,便可让她生肌续骨,恢复与人无异的身体机能。
但要每隔三日就需饮上那么一回。
她现在身上无甚法力,不会辟谷之术,就要知人间冷暖,吃五谷杂粮。
而绑在她脚踝上的那根金线,是滋养她的浊气,是相接万山坟里所有冤煞戾鬼坟包里的浊气。
她是魔修,浊气是她的根,死后将她养在浊煞戾气浓重之地,可无尽滋养她的三魂七魄。
宗清立身站在冰棺前,给她捻了个清尘诀,骨白的手指轻轻搭了一下棺沿,
棺内暖煦的热气缓缓绕在她的周身,一把红纸伞斜斜坠挂在空中遮挡住了晒过来的阳。
他收回手,尾骨上的紫戒微微反了一下光,宗清无意识抚了抚,睨了眼女人手上的那枚,而后转身离开。
穹绵醒时是抖着鼻尖醒的,她趴在冰棺沿上露出半颗脑袋,
小指轻轻抠着棺板,看了眼莫名飘浮在空中的饭食,又偷偷打量了一眼立在远处,不知在嘴里叼着什么的男人。
宗清用指腹磕了磕烟蒂,另手朝女人随意挥了个汤匙过去,淡淡道:“吃吧。”
女人又打量了他一眼,接过汤匙,开始秀气的小口小口地吃饭。
脊背挺直,细腻的白颈只要稍稍动了动,都会显出她美到让人心悸的漂亮锁骨。
就挺...矫揉造作的。
宗清丢掉手里的烟,任由虚空一点点吞噬他的那半截余下的烟头,他松了松领带走至棺柩边,漫不经心地坐在了女人的身后。
他伸出一只骨白的手,
如钩似得撩开她的软发,轻轻擦过她的细腻白颈子,引起她阵阵毛骨悚然地颤栗:“这招对我无用,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污秽心思最好给我收起来。”
穹绵端着汤匙的手一滞,不懂她好好喝着粥,她又起了哪些污秽心思,小声反驳道:“我没有。”
宗清嗤之以鼻呵笑了声,指腹移至女人的凸起的锁骨处压下去,沉沉道:“别让我再看到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