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闻走进宿舍,靠门摆放的床架上铺的帘子刷的拉开,探出田越乱糟糟的一颗头。
其他人还没有回来,宿舍里只有田越和打游戏的郭星辰两人。
对铺的郭星辰噼里啪啦十指连弹打着键盘,与人厮杀,头也不回地说:“这家伙偷偷摸摸不知道躲在里面干啥好事呢,有好东西也不知道分享,闻哥你回来正好说说他,做人不能太自私。”
“滚你丫,脑子里全是黄色思想。”田越扒着床沿的栏杆开嘲讽炮,“老子带耳机看联盟直播呢。”
“得嘞,是小的欠缺素质,需要田哥好好调|教一下。”郭星辰也不在意,继续打游戏,音效360度无死角环绕。
这就是男生宿舍的日常,充满极度无聊的废话和空虚的颜色。
“老瞿你去哪了?”田越好奇,半个小时前瞿闻还刷着手机突然直接出去,也没说什么事。
“给一朋友送饭。”瞿闻一边换鞋一边说。
“我艹,什么朋友竟然还劳动你亲自送饭,男的女的,我怎么没遇上这样的好事?”
“你见过的,刑法课上。”
刑法课,刑法课上有什么特别的人。田越蒙了,他脑子像浆糊一样依稀记起刑法课他托老瞿占座,老瞿没给他占,他只能猫着腰在过道间乱窜。
占座,对了,当时坐在瞿闻旁边的人是谁来着?是一个男生,模样很精致,所以他多看了几眼,不是他们学院的学生,但院长的刑法课节节爆满,经常有其他学院或者其他学校来旁听,所以他也没在意。
一点灵光闪过心头,田越脱口而出,“不会是那个蹭课的同学吧?”
瞿闻轻轻颔首。
郭星辰打完一局,也颇有兴致凑过来八卦,“哪个同学?长得怎么样?发展到哪一步了?”
没等瞿闻说话,田越就抢先一步没好气地说:“是男同学,收起你那龌龊思想。”
“哦。”郭星辰失望叹气一声。
瞿闻无奈笑了,他今天心情不错,难得解释,“我和上次蹭课的那男生加了微信,他今天来看我打篮球,不小心被球砸到了,我陪他去医务室顺便给他带个饭。”
“今天被球砸到的人原来是他。”田越恍然大悟。
瞿闻打篮球的时候他也在旁边篮球场上打球。
问他为什么不和瞿闻一起打,答案就是水平不一样,玩都玩不到一起去。
各自分开,才不会被虐得太惨。
被虐过无数次的田越深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