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说到这了,要去看对方的表现。但是不信任的种子,却也埋在了对方的心里头。
卢排长心中不禁琢磨,这该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想到这样的办法?这一路上大家伙都是够累够辛苦的了,哪里有时间陪你玩儿啊,而且还是这样的小把戏,真是一点儿都上不了台面。
你不是喜欢起来监视着我吗?那我可就得让你见识个够了。还非得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要不然的话,你怕是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
接下来的两天之内,他们只要是刚一休息,就绝对不可能没有枪声传来。
这枪声好像是离的很近的样子,可又实在是听不出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枪声。
卢排长只当成是自家队长闲着无聊,搞这些模拟,逗逗闷子。
运输队的队长却知道,这附近肯定是有事情要发生,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幻觉。
这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近,他每一天都在跟自己手下的两个排长叮嘱,夜里该安排的榜号一定要安排,而且自己还会时不时的起来巡查一下,如果要是发现谁没有把这些事情做好的话,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两个排长对此觉得苦不堪言,就这么几步路的问题,至于每天唠叨来唠叨去吗?再过两天,他们就应该可以遇到来接应的晋绥军了。每天晚上累得跟孙子一样,可实际上都是自家的队长半夜鸡叫,根本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
所以趁着队长不注意的时候,两个排长凑在一块儿,发泄心里头的牢骚。
“我说老卢,咱们队长最近是怎么了?你说说是不是真的有人盯上咱们了,我怎么最近晚上起来查哨,都觉得冷飕飕的,该不会是又有人想要抢我们吧?”
卢排长冷笑一声,说道:“你还真以为是真的呢,我看你小子是真傻!我说啊,老孙,你难道就没发觉最近咱们队长晚上起来的特别频繁,也特别快吗?白天在那儿眯着眼睛休息,一到了晚上立马就来了精神可能是要出什么事情,不就是上赶着要折腾咱们吗?咱们白天还要赶路,他白天可是什么都不用做,往车上一待就是了。大半夜的起来开两枪折腾我们,要我看,真要打起仗来,就这样的家伙,不定有多少人在背后打的黑枪呢。我说这话你还真别不信,这就是千真万确的实情,你说我招他惹他了?他偏偏要这么对待我们。”
孙排长说道:“要真是这个样子,那咱还真没有办法在人家手底下做事情,还不是人家怎么说咱们就得怎么做吗?大半夜的还是要起来查岗哨,一次都不能耽误。不然的话,被他看到查哨的时候人不在位置上,那不就倒了霉了吗?”
卢排长说道:“我说你这家伙也真是够死心眼儿的,这种事情用得着你真去盯着吗?而且你以为他晚上会往外面走吗?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了,我观察过他根本就不会往外面跑,只会看一看附近的岗哨,而且还是远远的那么一看。就凭他这样的检查,我们还用亲自起来盯着吗?我有个办法,既不用我们亲自盯着,也不用咱们手下的兵太累,你想不想听啊?”
有这样的办法谁不想用?那自然是没人不想。孙排长连忙说道:“有这样的办法,你还不早告诉我?咱还是不是兄弟了?”
卢排长这才把事情跟他说了,办法一说完,孙排长立马就高兴起来。
“有这样的办法你还不早告诉我,早告诉我,我这两天是不是也舒服舒服?行了,我也不跟你说了!今天晚上,把你那法宝借给我玩儿玩儿!”
晋绥军这次运输队的变化,一直都在王四的眼睛里头看着呢。果然就像他想的那样频繁的骚扰,非但没有让这支部队成为惊弓之鸟,反而让他们变得越来越放松了下来。
这样的做法其实是非常有道理的,如果只是一次两次他们听到了枪响突然会很紧张,但是如果次数多了就不会这样,他们只会觉得,反正枪响之后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响与不响,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这就好比是那个狼来了的故事,虽然说还是有一些区别的,但利用的原理都是异曲同工之妙,王四以前做土匪的时候也用过这种办法,现在重新捡起来,更是信手拈来,毫无违和感。
“今天晚上,就是我们最好的实施的机会。各位,他们已经被我们吵了很久了,现在对于这些枪声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敏感,就算我们现在偶尔发出一些声音,也不可能会惊动他们。而且,按照我们的估计,等到明天,前来接应他们的部队就能够和他们接上头了,一旦等到他们接头,我们想要做事情就难了,所以绝对不能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不能让他们把两边的部位碰上。今天晚上,我们对他们的营地进行偷袭,一定不能进行的太快,要给他们一部分时间,用于通知来接他们的这一队晋绥军。我们可不只是要抢了这些东西的,连带着附近的隐患也必须一起要消除掉。不然的话,等我们在回去的路上,搞不好就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说,要把隐患尽早的排除!”
张弘汉这会儿也不跟他较劲了,反倒是他最近的做法,让张洪汉有些瞠目结舌。他实在是不能想象一个土匪,也能把事情做得这么好吗?实在是有些不符合他的认知。
从某种情况上来讲,他也对对方产生了一些小小的服气的心情,不再像当初那样抵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