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么说,表面上还是要答应下来的。能够为自己的上司省一些事情,这还是一件不错的事。
对于邹润对这件事情的处理办法,梁化之是非常赞同的。可以省事儿,就绝对不要找麻烦。
所以,当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梁化之也是以一个相对比较亲近的方式,最后一册询问滕杰。
两个人把询问的地点定在了一家酒楼的包间里,由于是高级军官之间的事情,酒楼事先被清空,所有把守的人,都换成了军方和梁化之自己的人。
宽大的桌边,只坐着梁化之和滕杰两个人,邹润亲自守在门口,随时听后调遣。
实际上,滕杰和梁化之也不是第一次认识了。
两个人都属于晋绥军的高层官员,只不过,他们之间仅仅限于认识而已,并没有太深的交情。
这一次,坐在一起吃饭,算是两个人迄今为止最为亲密的一次交流。
“滕旅长,不要这么紧张嘛!只是简单的聊聊天而已,没有那么可怕。更何况,我们两个人之间,虽然说没有什么交情,但是我听说,我手下的调查员和你关系却不错。这当然也就可以算是我们两个关系也不错了。所以,这只是一次简单的询问,你千万不要太紧张。我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我什么就是了,就这么简单。”
滕杰说道:“我一定配合!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我滕杰,一心一意,都是为了晋绥军,做任何事情,都不敢忘记阎司令长官的教导。所以说,我做的一切都是问心无愧的,我也绝不认为,我有什么错误是不能公之于众的。”
梁化之要的就是他这样的说法,当即问道:“那么,我想知道的第一点是,根据我们的调查,你之前收买了一位商人,用于对八路军进行商业腐化。那么,腐化的结果呢?有没有一个比较好的结果?或者说,有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可以让我回去交差?”
滕杰一听这个问题,顿时有些愧疚的回答说:“这本来应该是有的,但是,因为布置的不对,产生了些许的一些偏差,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可以获得更高的一些成绩了。我也是偏听偏信了那个商人,以为他真的可以帮我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可谁知道,那却是一个奸商!而且还是一个没有什么能力的奸商!不仅仅是我想要的东西,没能拿到,就连他自己,也被八路军抓获,而且我听说,在日前已经被枪毙了。这件事情的确有我的过失,我是识人不明,中了人家的道儿!不过有了这一次的经验教训,今后我肯定不会再这样了!还好我们除了这个商人之外,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损失。”
听了他的话,梁化之皱了皱眉头,但却并没有质疑。
思考了片刻之后,梁化之又问出了另一个问题,“滕旅长,那么,我想知道的是,上一次你两个团作战究竟是为了什么?因为长官司令部接到了投诉,说你不顾抗战大局,要求正在和日军对垒的我军部队撤回来,致使我军出现本可以避免的伤亡和损失。这可是控诉你的重中之重,也是因为这件事情,阎司令长官对你非常的不满!关于这件事情,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滕杰连忙回答说:“不瞒你说,这件事情,我错就错在万万不应该留下把柄!我当时本来只是打电话给三五八团,要求他们撤退,三五八团的参谋长却一定要我以书面形式下达命令。当时他给我的理由是他们团长不在团里,怕转述电话,他们团长会不相信,所以要求我一定要给个书面的命令。也就是这么一个书面的命令,可把我给害惨了!要是没有这个证据,恐怕也就不会有这一次调查!”
梁化之听了之后,微微摇了摇头,对他说:“这不是理由,也不是借口,滕旅长,你说的话我可以选择相信你,但是,阎司令长官那里,我该怎么解释呢?我总不能告诉他,经过我的调查,你滕旅长仅仅就是不小心留下了证据,或者是不小心忘记了消除证据吧?我要是这样向上回答,那上级怕不是要说我和你同流合污了。我可不想因此而沾上污点,我相信,你也是想要洗清自己的嫌疑,而并不是想要让阎司令长官怀疑你没有能力吧?”
滕杰愣了一下,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的确没错,他说道:“那么,我想请教一下梁先生,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解决才能称得上一个好字呢?最起码的,总不能让我背上这个不明不白的罪名吧?”
梁化之说道:“消除影响的办法不是没有,但是,我得知道,你究竟是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让三五八团退兵吧?我得知道,你究竟是为什么让他们退兵?只有知道了这一点,我才有可能帮你消除影响。”
滕杰相信了他的话,连忙对他说:“梁先生,还不是因为之前的那个商人吗?为了给他创造便利的条件,更好的腐化八路军,所以我制造了一起混乱,也就是三五七三五九两个团对,八路军守卫地方的杂牌部队进行进攻。通过袭击他们的外围部队,让他们不能有机会去查我派出的那个商人。但是,在战争初期,我有些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方。也正因为这样,战斗进行的非常的不顺利,很快,我的部队就被对方压制住了。由于最开始三五八团是答应我参战的,但实际上,在作战的时候,他们却躲得远远的,根本不管友军部队的死活!也正因为如此,在战斗不顺利的时候,我给三五八团打了电话。要求他们马上撤离,迅速投入和八路军的战斗之中。可是他们非但拒绝了,而且还以此为借口,向上告了我的恶状,说起来,实在是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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