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寻常人高大许多的身子临风而立,墨色广袖嵌金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长发被风吹得恣意飞扬,周身散发出上古时代荒凉旷远的遗世之风。
额前金色发饰熠熠生辉,刺破暗夜。
双眸淬雪。
月色如刃。
“弦祀,何故闯我禁地?”
话音未落,罡风四起,大蛇被重击至石壁之上,大滩鲜血喷薄而出。
弦祀却抹去血渍,强撑而起,唇边挂着一抹冷笑,“我来迎娶我的新娘,这理由如何?”
绿眸如同樊笼紧锁在白妙身上,长卷发在风中恣意飘扬。
白妙被这种势在必得的气势吓得心中一沉,神色慌张得朝宗昱看去。
“兔子,过来。”
宗昱垂眸看向她,音色低沉而威迫,目光柔如清溪,白妙心中一动,恍若有鱼群哗啦啦跃出水面。
她起身,立刻就要到宗昱身边去。
弦祀的长尾一卷,将她截住。
“给我一次机会如何?白妙?”
白妙被这声名字叫得一愣。
看着缠在自己脚踝的朱红色尾梢,诡异的不适感层层攀升,身上立时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弦祀感知到她的闪躲,立刻将身子裹紧了些,小腿森冷的束缚感加强,白妙猛然一悚。
嫌弃地抽出自己的脚,“你是蛇。”
“你不喜欢蛇蛇吗?”弦祀那双奇异的绿眸有些委屈。
“让开!”
无需多言,她要去的地方是老虎的腹地,而非蛇虫的巢窠。
“老虎有什么好的?”大蛇拿滑腻的尾尖轻搔她大腿内侧,声音清凉而蛊惑,“跟了我蛇族可是双倍的满足哦。”
“你找死!”宗昱眸光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