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里看了众人的脸色,冷哼道:“既然敢说怎么还不敢承认了?夏小姐已有婚约,再说了,她是什么身份,岂能让你们在这里妄加评论?”
郑东霖一听这话,立刻有些不愿意了,上前一步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国公府攀不上你这王府了吗?你只不过是个庶出的,夏小姐是嫁给你大哥不是嫁给你,你在这义气什么?”
长孙里冷笑,“庶出?难道你不是?只不过是个烟花之地的女子生出来的贱种而已,也好意思沾沾自喜?还真以为自己是正儿八经的爵爷了吗?”
郑东霖最讨厌自己揭露自己的身世,她的生母现在虽是国公府里最得宠的女人,可说到底也只是个贵妾,而且出身于青楼,鉴于他现在受到了郑国公的宠爱,所以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这些事情,可是今日竟然就这样被长孙里堂而皇之的拿出来说了,郑东霖恼羞成怒,几步冲上前去,和长孙里扭打起来。
长孙里虽是武功不佳,可却是力大无穷,而那郑东霖却是个酒囊饭袋,整日没事就寻花问柳,喝喝小酒什么的,一副年轻的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哪里比得上长孙里的力气大。
没几下,长孙里就将郑东霖压在身下,挥舞着拳头一下一下的朝着郑东霖的脸上打去,一开始郑东霖还能举起手来抵挡两下,可挨了力大无穷的长孙里简单的几下,就被打得没了力气,连声都没有了。
一旁围着看热闹的几个男子非但没有上前去拉开,反而怕得罪了两人的任何一人,所以就都站的远远的,可怜那郑东霖为了小弟出头,到头来却被一帮自以为重情义的兄弟无情的‘抛弃’了。
这下见了郑东霖没了声响,一群人都有些害怕,其中一男子道:“怎么没声了?不会是被打死了吧?”
这一说不要紧,其他人纷纷附和,正在挥拳的长孙里也也一愣,伸手试了试郑东霖的鼻息,随即便颤抖道:“不是我,不是我……”
众人一瞧长孙里的样子,一下子就看出来了郑东霖必定是没气了,这一下子便像炸开了锅一样,几人立刻大声喊起来,“杀人啦,死人啦……”
这一生大喊,便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郑毓秀皱眉,“什么声音?”
这时候,一个小丫头急匆匆的从后面跑上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下慌张道:“启禀王妃,是小爵爷,他……小爵爷……他被二公子打死了……”
“啊?”人群里传来一阵唏嘘声,郑毓秀拧紧了眉毛,站起身子道:“去看看。”
另一边的人也通知了长孙止,郑毓秀带着一群女眷赶到的时候,长孙止也正走过来,郑东霖仰躺在地上,满脸是血,小厮已经叫了大夫来,此刻正弯腰候在一边。
长孙止看了看现场的情况,问道:“怎么样了?”
大夫急忙回道:“回王爷的话,已经没气了,经草民诊断,是被活活打死的。”
长孙止皱眉,“那个动手的畜生呢,给我把他绑过来。”
话音刚落,长孙里就从后面走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长孙止二话没说,上前对着长孙里的胸口就是一脚,这一脚用了些许内力,长孙里受不住,猛地被踢到一边,吐出一口鲜血。
孟娴雅站在一边,表情冷漠的看着,似乎那长孙里并不是他的儿子一样。
郑毓秀面色一动,她嫁给长孙止以来,只在年轻的时候怀过一胎,可是那时候孟娴雅正好进门,两人同时怀孕,同时生子,却不想自己的孩子生下来竟然是个死胎,所以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再也没有怀过身孕,长孙止也没有逼她,仍是给她保留着这个位置。
她每次一看到长孙里,就想到自己的孩子,若是自己的孩子没有死,也会像长孙里这样大。所以她才想离间长孙里和孟娴雅的关系,将长孙里真正的变成自己的孩子。
孟娴雅狐媚,只想着如何博得长孙止的宠爱,并不关心长孙里,加上妾室的孩子都要交给正室抚养,所以自小将长孙里带大的,其实是郑毓秀。
在郑毓秀的心里,早已经将长孙里当成自己的孩子,虽然一开始或许是想利用他,可是不知不觉里,已经倾注了很多心血,所以如今见长孙里吐血,郑毓秀的心里比孟娴雅这个亲娘还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