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卓远飞奔而去,杨飞还朝他伸着胳膊喊道:“小心的,”
‘腿’字还没喊出口,赵卓远已经飞奔进了林子深处。
那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腿’字,杨飞只能硬生生的又吞回到肚子里。
再确定看不到赵卓远的身影后,杨飞摇着头,对旁边的谢云行说:“真怀疑他的腿是不是真的断了?”
谢云行也笑笑,说:“我也是如此想,老赵他不会是骗人的吧,在家闷了一个多月其实不是在养伤,而是在密谋如何让自己名正言顺的消失。”
谢云行杨飞二人又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人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坐在悬崖边上欣赏了一下这秋日的山林景色,秋风过耳,桂子飘香,崖下山泉叮咚,好不惬意,快活。
“云行,咱们在此坐了也有一阵了,说老赵他是不是已经安出了林子?”
谢云行伸手在身旁掐了一根叶片开始有些泛黄的秋草,咬在嘴里,望着远方叹口气:“哎,有时候还真是羡慕老赵,竟然真的可以为了美人不要江山。”
“我也只有羡慕的份,若是我同老赵一样追那红尘而去,恐怕前脚刚走,后脚就要赶回来给我爹发丧。”
杨飞想到自己从小就被爹爹教导要保家卫国,要光耀门楣。
现在他年事已高,所有的期望都放到了自己一个人身上,自己如何能不管不顾杨家上下几百口的死活?
“哎,秋天真是一个容易让人悲伤的季节,看咱俩再继续说下去就该在此抱头痛哭了。”谢云行开玩笑的拿着一根草再杨飞跟前晃来晃去。
杨飞一把打开谢云行手中的草,说:“想的美,谁要与抱头痛哭,也不嫌害臊,俩大男人搂搂抱抱,若是被人看到,咱俩朝中要员以后还如何在大邑混!”
谢云行却不以为然的笑着说:“切,谁怕,混不下去,大不了就学老赵一样,奔红尘而去呗!”
杨飞不买账的冲他撇撇嘴,轻蔑道:“站着说话不腰疼,家老头的脾气我是摸的透透的,比我们家那个更难缠,别忘了可是他老来得子得来的谢家唯一独苗,好在我家还有几个庶出的兄弟,虽不成器,但好歹也能传宗接代啊。”
“行了,行了,就知道的多,赶紧给下面发信号,告诉他们立刻布置好现场。”谢云行催促杨飞。
“对哦,对哦,差点忘了。”
杨飞一边说话一边赶紧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和特制的号炮,火折子凑到嘴边吹了几口,等燃气火焰后,点燃了号炮后就扔到了悬崖里。
这号炮不同于军中用来传输信号的号炮,而是杨飞自己精心制作的,声音和火光都不会太明显。
此时又是扔到悬崖下,除了专门等待信号的人,其他的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为了效果逼真,悬崖下面的血都是杨飞命人现洒的。
两人看着悬崖旁边的树林里拴着的那匹骏马,杨飞是上过战场的人,对马匹是有特殊感情的,不远处的骏马正悠闲的吃着草,这让他一个爱马之人如何舍得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