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马洛里在学院内扮演着重要角色。
女巫团近几年来人才凋零的厉害,最主要的原因是生源不足,许多知晓自己血脉的人要么不生孩子,要么隐姓埋名。对于学院来说,寻找女巫团的后裔,反而是当下最紧要的任务。
赫尔伽到晚上才见到校长科迪莉亚·古德。她是超级女巫菲奥娜的亲生女儿,可就她观察,校长身体不太好,仅有的一面精神很差,不知得了什么病。所以,现在学校里的大小事务都落在了马洛里头上。
这学校,加上管家斯伯丁在内,竟然也只有五个人。赫尔伽是在晚餐的时候意识到的这一点,餐桌上就她、麦迪逊和在对面坐着的马洛里三个人。
她以为还要等别人。
“科迪莉亚不喜欢被打扰,很少下来用餐。你们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我。”马洛里端起了酒杯。
麦迪逊毫不客气地开口:“你是什么人,辅导员?”
马洛里嘴角勾了勾,似乎毫不奇怪她这种态度。
“理事会派我来辅助学院,我会替科迪莉亚承担一些额外教学工作。”
赫尔伽多看了她一眼,对方很年轻,只比她们大几岁的样子,可很被女巫团看重,能出现在撒旦的晚会上,就是一个明显的证据。
魔子派她来当“交换生”,评估女巫团对地狱的风险,虽然没有具体给她指派任务,但赫尔伽对这次“考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既然是评估女巫,自然要弄清楚她们都有什么能力,掌握了哪些魔法,具有多大的破坏性。
至于评估报告出以后,魔子会如何处置,就不是她的问题了。不过她猜想,就像沃尔图里对卡伦家族的态度一样,上位者对弱小的势力容忍和友善的程度总是要高,但当潜在的对手越发壮大,态度就会发现一百八十度的倒转。
首先,得魔子承认她们是对手。
发现马洛里那里似乎没有有意思的信息,麦迪逊调转头,面向赫尔伽。
“那你呢,‘不是女巫’,”她在这句上故意加了重音,“你是什么人,女妖、天使,或者恶魔?”
赫尔伽感觉自己有被中间那个选项冒犯到。
“她是女巫团请来的客人。”
说话声音过后,赫尔伽才听到手杖声。科迪莉亚出现在餐厅门口处,跟白天不同的是,此时她戴了一副墨镜,竟然像是盲人一样,需要用手杖敲击着地面,判断周围的路径。
她出现后,马洛里立刻站起来,去扶住她。赫尔伽注意到她的样子很恭敬,超出了平常上下级那种工作关系。她像是发自内心地关心她。
科迪莉亚过来,是为把马洛里叫走,所以她没再跟她们说什么。
“真是怪人。”等她们走了以后,麦迪逊才再度开口,显然她也注意到了科迪莉亚奇怪的身体情况,她白天虽然也不舒服的样子,但眼睛可没事。如果她不是有夜盲症之类的病症的话,就是行为艺术爱好者。
没了马洛里分担火力,麦迪逊的注意力都集中给了赫尔伽。在问出她是恶魔后,她的口型明显即将冒出脏话,因为她想起那晚夜遇鬼魂的窘境,明白了赫尔伽是故意吓唬她。
好在也因为想起那晚惊悚的经历,她硬生生刹住了车,止住了脱口而出的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