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蒋怡慧把离婚协议书甩到桌上时，林耀的表情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甚至隐约还带着不屑。
他用指尖随意挑起协议书，翻了几页。
「你要离婚？」
「对。」蒋怡慧对上他的视线不闪不避，语气里是满满的坚决。
「呵。」
林耀把协议书随意往旁边一扔，睨眼看着面前的nV人。
「你要离婚我没意见。但林司是我们林家的种，你净身出户，也别想把孩子带走。」
说起自己的孩子时，林耀也没有为人父亲的那种对孩子的疼Ai，反倒像在估量商品的价值一样，只因为林司姓林，才有了价值那样。
「不，你必须负担我的赡养费，而林司的监护权也归我一个人。」
「谁给你的胆子去妄想这些不可能的事？」
蒋怡慧看着林耀的嘴角扯出一个幅度很小的笑，那是他以往在面对难Ga0的客户时，会露出的嘲讽、不屑的笑容。
「你啊。」
林耀愣住，因为蒋怡慧也笑了，是真切地笑出声音的那种笑容。
「你说什麽？」
只见蒋怡慧又从包里拿出了一沓资料，上头全是这六年多来，林耀家暴自己时留下的伤痕以及验伤单。
「你可以好好的看看这些东西，再来和我讨论离婚协议的事。」
他一把夺过那些照片，上头竟然详尽的把那些伤痕都拍了出来，而且都是事发当天就去医院验伤，前前後後总共有十一次。
「你！」林耀一时气结，他不知道蒋怡慧这nV人这麽有心机，表面上看起来无b柔顺、听话，背地里却给自己T0Ng刀。
当初娶蒋怡慧就是觉得她好掌控，现在看起来，自己是娶了条毒蛇回来??
「你什麽时候开始计画要离婚的？」
林耀抓住那些验伤单的手使劲，有个想法在脑中成形。
如果撕掉这些证据??
似乎是看穿了他龌齰的意图，蒋怡慧不疾不徐地开口：「你可以撕掉这些单据没关系，反正我有很多备份，随便你撕。一份不够，我还可以印第二份、第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