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驻扎在十几公里之外的敌营那边火光照耀了半边天,众位将领们站在城楼上缄默不言,心里大概有了猜测,却纷纷感叹云溪的胆子够大,居然敢带着区区一百人就去烧人家的大营,若无人接应,估计是九死一生,不由得将目光看向站在最前面的苍郁,等着他的命令。
“来了。”沉默的气氛中,不知道是谁开了口,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夹杂着战马的嘶鸣已经人群的吆喝,等那群人走进了才发现,一群人呈半包围的队形,驱赶着马匹和牛羊,那战马上还驮着各种物品。
“哈哈,古词快开门,看我抢的这些东西,够我们所有人大吃一顿了。”远远听见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再听他说的话,都有些哭笑不得,敢情你去烧了人家大营,还真是为了抢劫啊!让这帮大老爷们惭愧的是,人家还真办成了。
“开门。”苍郁儒雅的脸上勾起一抹笑颜,那自听到少年出城后就一直握紧的拳头终于松开,心中松了一口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担心,看着少年平安归来,又升起一抹骄傲,和与有荣焉的自豪感,更是让他觉得莫名。如果云溪知道他这想法的话,肯定会给他解答,这就是血脉的力量。
云溪这下子是彻底的出名了,以百人之力歼灭了敌军一万的前锋驻守,还烧掉了他们的粮草,抢了几百匹战马,以及牛羊,虽然有些胜之不武,但是就像云溪说的,在战场上两军对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兵不厌诈,有能耐,让他们也来啊!
而跟随她出去的那一帮人,杀的红了眼睛,被别人问起,他们只会神秘地笑,然后嘚瑟无比地告诉你,那是他杀鞑靼杀的最轻松也是最爽快的一次,能不爽吗,一袋药粉下去,整个营地的人都昏睡了,任你宰割。
狂欢了一天,加上昨天一夜没睡,云溪早早就爬上床休息,半梦半醒之间察觉到有陌生的气息靠近,不是很明显,却足以惊动她如同雷达般的五感,反射性的朝着床里面一滚,躲过了被人掐脖子的一击,也许来人没想到会被发现还被躲开了攻击,这稍一愣神就让云溪抓住了空隙,开始反攻。
很显然云溪的武功招式和内力都超出了来人的预计,过了几招没讨到便宜,便转身夺窗而逃,这样一个潜在的威胁,云溪又怎么能让他跑了,当然是追上啊!仗着自己内力深厚,和绝顶的轻功,云溪跟着那个人一路出了边关。
“小丫头,武功不错啊!”大概是实在甩不开她,亦或者此处已经廖无人烟,显眼的白色人影停了下来,听声音不难辨出那是一个男人且是一个苍老的男人。
“你是何人?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不知为何惹得阁下痛下杀手。”听到他的夸赞,云溪一点都没觉得欣喜,这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给她的感觉很危险,在这个几个世界中,这是第一个让她觉得危险的人物。
“小丫头,话可不能这么说,明明是你先招惹的我,我才来清理门户的,颠倒黑白也不能像你这样的。”很显然,云溪的话语触动了他的某个雷区,铺天盖地的杀气朝着云溪袭来。
“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明明今天我才第一次见你,还有清理门户是什么鬼?”顶着压力,云溪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精神力沟通空间,无色无味的药粉已经飘散在空气中。
“还狡辩,你顶着我天山老人弟子的名头混进了军营中,是与不是。”
“我什么时候顶着天山老人弟子的名头了?老头,你看清楚,以我的能力,我想进军营还需要顶别人的名头吗?”见他能听进人说话,云溪不由得安下心来解释,如果能不用武力解决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毕竟她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打赢他。
“说的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可这也不能改变,外面都传遍了,你是我天山老人的弟子。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
“老头,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天山老人的弟子,你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传言,大概是因为我太出色,觉得能教出我这样的徒弟的人,只有神秘的天山老人,硬是要将我按到他的名下,我有什么办法,嘴巴张在别人身上,我还能堵住悠悠众口吗?”
“真的是这样的吗?”语气带着点小得意,果然他天山老人的名头就是响亮。
“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至于信不信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再说了,我这么优秀,天山老人能收到我这么个徒弟,那是他赚了,还清理门户呢,不偷着乐就不错了,我还没找他要代言费呢,明明行医治病,领兵作战的是我,偏偏给天山老人打响了名头,你说我冤不冤。”眼看着药效发作,云溪不由得小声嘀咕,有些有恃无恐,她没想到药粉这么给力,连大名鼎鼎的天山老人都没发现她下药了。嗯,白须白发,还总喜欢穿一身骚包的白,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这些都一一对上了,就不难猜出他的身份了。
“小丫头你什么意思,我天山老人的名头还辱没了你不成。”如同料想般暴跳如雷。
“辱没辱没你运功试试。”
“卑鄙,你居然下药。”怒目而视。
“这就叫卑鄙了,那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想取我性命就光明正大了?”
“那你不是没事吗?”试着动了动身体,没什么妨碍,内力却是一点也提不起来,天山老人不由得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