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都不太适合在酸雨季节出门。若是被大量淋到,皮肤敏感者会出现泛红、刺痛、或是起疹子之类的情况。
柠檬妈见状,将接下去一个月的浴场订单都取消了:酸雨过后,植物与空气都会经历漫长的恢复期,肯定不适合继续营业。
柠檬心中挂念着山脚的田地。她乘着雨势渐弱,披着雨衣出门。一路上,都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硫酸味。等她赶到山脚,远远就见山民围在田边。
柠檬抿了抿唇,快步赶过去。
冒出尖尖的小树苗此刻蔫了吧唧地倒地,新长的嫩芽不少都变红了。山民们都站在田埂边,看着死去的茶树幼苗陷入沉默。
“我们请最有经验的农户来看过了,说是得全部重栽。”老张叹息。
夏阿姨跺跺脚,叉腰指天破口大骂。这位阿姨的骂人词汇丰富得令柠檬望尘莫及。但在同一战线时,听听还是挺解恨的。
“农户说酸雨季后的土壤也得调养一阵子。不然种出来的都是畸形的。”
“大家宽宽心。”柠檬发扬宋家的乐观精神,“吃一嵌长一智,以后就知道要注意了。”
小姑娘眼神晶亮,充满元气。
山民们脸色缓和了些。真奇怪,明明是极倒霉的事,别她一说却好像不太严重了。
出乎意料地是,以往两周就结束的酸雨季持续了整整一月。柠檬妈不得不取消第二个月的订单。由于浴场整整两月不能接客,柠檬家与整个芒慈山民只能靠积蓄过日子。
一时间,整个芒慈都有些窘迫。
柠檬清点了自家存款:先前营业三个月共赚60万地球币,分给十户山民后还剩15万。由于每家都贡献了部分改造费,柠檬爸又挥霍了几万买花瓶。目前,他家还剩9万地球币。
他们熬过两个月绰绰有余,但不知道,钱更少的山民们怎么样了?她和柠檬妈琢磨着,要给山民多发钱,对方却先找上门了。
老张提着几框鸡蛋,提着一把蓝花小伞就来了。
“给我们那么多啊?”柠檬妈飞快地扫了眼,“有40个了吧?”
“家里母鸡最近心情好,乱下蛋呢。”
“多少钱?”
“嗨!怎么还跟我谈钱?”老张挥挥手,“伤感情的啊!”
说完,他捏着小蓝伞一溜烟地跑了。
第二个来的是夏阿姨。她一个人驼了两大袋米上门,站在门口吆喝:“柠檬她妈!出来接一下,累死老娘了!”
“你怎么又来送米了?我家还剩一大袋呢!”柠檬妈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