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清浅把握着红杏给她袋子的手,往袖子里收了收,再看看小荷身上背的布包,怕是没法送给红杏了。
红杏微微含首,向前走了过去。清浅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背影,定是害怕着身旁的两人。清浅从那布包里,拿出了那柄梳子,跑了过去叫住红杏,“姑娘,你刚才落下了梳子。”红杏微微一愣,随即脸色又恢复正常,轻声说道“有劳姑娘了。”然后跟着那两个女子,就向前走去。
清浅有些丧气的,走回春风楼门口。本来心中有好多问题,想和红杏问个清楚,这样一来,怕是没有机会了。
可是红杏为什么说,如果自己去找她,就会有杀身之祸?为什么红栀要杀害红杏身边的朋友?她想隐藏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秘密?清浅心中的问号更大了。
要是能引开那两个人,和红杏说几句就好了,清浅回过头。
红杏正在挑选糕饼,那两个女子正谨慎的,把红杏和卖糕饼的老板,隔开了一个适当的距离。小荷对着清浅摇了摇头,能那么轻易的,把她和清浅二人,按在墙上一动不动,想来一定是身手不凡的主。“贸然过去太危险了!”
虽心有不甘,清浅还是任由阿珊、小荷,搀扶着回了马车。坐上马车,清浅突然想起,红杏还在自己手里塞了东西,于是连忙从袖袋里,拿出红杏给的袋子。
这是一个朴实的,白色麻布做的袋子。清浅把它提起来,上下左右的看了一遍,毫无什么特别之处,细细看起来做得还有些粗糙,显然是做的时候有些急躁,才把针脚缝的忽大忽小。
清浅松开抽带,小布包里面,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香包。粉色的翅膀外边。绣着金线。靛蓝色的整体线条,让整只蝴蝶,看起来立体生动。蝴蝶下端是一颗红色的珠子,珠子下的粉色流苏,在清浅的指尖轻轻晃动。
清浅把香包翻了过来,这蝴蝶的中央绣了一个“香”字。一般的香包上,有绣花草的、又绣动物的,可独独没见过,有在蝴蝶身上秀“香”字的。香包绣香,总让人感觉多此一举。
难道说?清浅想到前一晚上,在红栀房间内,听到了她们姐妹的对话“异香族”?,难道这个香字,代表的不是香包,而是异香族?
清浅把手伸进白色的布袋,又细细的摸了摸。里边竟然真的,有一个小小的纸卷,被谨慎的塞在布袋的角落里。如果不是特意去找,完全不会注意到。
清浅把那纸卷,小心翼翼的展开,果真是红杏留给她的字条。
“清浅,我不是有意向你们隐瞒的,可我有我的难处。如若有机会重回北地,拿着这个香囊,就可找到我。那时候也许我,就不再是今日的红杏了,希望能岁月安好,没有烦恼。
因为有些事的发生,我必须离开了。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后,我也能卸下心中的结,坦诚的和你再做一次朋友。落款是红杏。”
果然红杏的离开,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清浅把那字条,又卷了回去。抿着朱红的嘴唇,微微蹙着眉头思考着,如果红杏就这样回了北地,那恐怕就失去一个,揭开百花村的秘密的重要线索。
不行!一定要趁着红杏没有离开京城,当面问个清楚。
正午时分。
清浅带着小荷,一身男装来到了红栀家小院儿,所在的巷子口。
“姑娘,小院外停着的马车,应该就是。着巷子只有一个出口,我们只要在这等着就行了。”小荷把马拴在,巷口的大槐树下。和清浅找了一处,隐蔽的石墙后躲了起来。
不一会儿,红栀家门前的那辆马车,出了巷子。马车的窗子半掩半开,从清浅的角度望去,里面正坐着一个女子。身上的那件衣服,就是昨日见红杏时,她穿的那件。清浅盯着马车向前走了一段,才和小荷二人跨上骏马,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
那马车似乎在,有意的避着她们,专拣些人多的地方走。清浅和小荷,只好跟在后面,不敢贸然上前。
“姑娘幸好昨日,您没给红杏姑娘带上那包裹,你看这马车,这么小一个,怕是她自己的东西,都要装的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