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雾装作没听见他的问题,翻了个身,奈何他和程砚的手指牵着,一翻身左手就扭到后背去了。

    “你过来点。”

    程砚一动不动:“过去干嘛?”

    “我不好睡觉。”池雾说。

    程砚抬起手:“实际上我怎么放你都睡不开心,因为方向不对,如果你和我面对面侧躺着,彼此都会舒服很多。”

    池雾闭上眼,放弃和程砚纠结手放哪里以及怎么面对面睡觉的问题。

    再折腾,他宁愿去210忍受精神酷刑。

    “看出来这些人都是什么非人类了吗?”程砚说。

    猜队友的属性从一阶天梯过来就有点像他俩打发时间的游戏,池雾倒也愿意说:“蔡白玉是文物,能知过去,能复残破。”

    “五里路呢?”程砚问。

    “看不出来,按照常识,”池雾说,“动物和人类的自我意识只有本我意识,并不存在超我意识。”

    程砚转化成通俗的表达:“意思是动物和人类很难产生预知能力。”

    “可以这么说。”池雾说,“但天梯给予异能有时候不按常识来。”

    程砚:“比如呢?”

    “比如有人可以催眠,有人能靠意念移动物体,还有人,他们触摸你的心脏就能找到你的弱点,”池雾说,“你永远猜不到天梯赋予了他们怎样的能力,也不能探讨这份能力在他身上是否平衡。”

    程砚:“那么你的能力呢?”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他说。

    “一阶天梯免疫,也能算是一种异能?”程砚问。

    “即使你觉得这没什么用,但天梯里有许多人还是羡慕我的。”池雾说。

    程砚听他语气骄傲,心情很好,就逗着他说:“他们不是羡慕你一阶免疫,而是羡慕你可以永远地生活在第三世界,有些人在经历过一次天梯以后,就害怕再次面对。”

    池雾睁开眼,问的很直接:“你的异能是什么?”

    “我一定会有异能吗?”程砚问。

    “不一定,”池雾说,“天梯里的人类,是拥有异能概率最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