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看见了忽然恼了,挣开了乌克的手,跑到林战和美丽之间,一把推开美丽,站在林战与美丽中间,望着林战说道:“陆哥哥,我不许你和她跳舞。”神经刀和雅伦老汉还有四周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连美丽也笑了起来。林战看着查查又急又恼的样子,感动非常,觉得查查此时更是可爱至极,便道:“查查,我不会跳舞的。”神经刀道:“查查心量好小哟。”查查看着大伙都笑了,窘态大现,忽然哭道:“陆哥哥,我真的很小心眼吗?可是我喜欢你,我就不许你和别人女孩……”说着竟趴进林战的怀里不好意思抬起头来。雅伦高声道:“好,来吧,小伙子们姑娘们,来祝福这对年轻人,我们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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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欢到深夜,林战酒力发作迷迷乎乎刚入睡,忽地惊醒,细听“邦邦”敲门声,声音很小,接着就听查查轻声喊道:“陆哥哥,陆哥哥,出来一下。”林战小声咳嗽一声,示意听到了,起床轻轻推开门,外面煹火还闪烁灿明,便问道:“查查,怎么还没睡?”查查道:“我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说着拉着林战的手就向村外走,来到一棵树下,查查以指放于唇边“嘘”示意林战不要出声,然后指向远处另一棵树下。林战借月光看去,正是雅伦老汉的小女儿美丽,依偎在一个男子身旁,正甜蜜约会。
林战窘道:“查查,你要我来就是要偷看别人约会吗?”查查道:“哪有,我也是刚刚看到。我同她住在一个屋子里,刚刚睡下她便偷偷起床出来,把我弄醒了,我也不知道她是出来约会的呀。”林战道:“我们躲开一点。离远些,不要妨碍人家。”查查忽道:“喂,陆哥哥,你看。”林战顺她手指看去,那个男孩正吻着美丽的额头。林战道:“查查不要看了,好难为情。”查查忽然拉过林战,用手指点点自己的额头道:“陆哥哥,你也‘啾’我一下。”林战忽然感到脸红,有些发烫,暗道:以后我林战只可对查查一个人好,绝无妄想。
再睡时,已快天明,朦胧中他梦到了父亲,爹爹变得委顿颓废,长发披散,双目如炬,满是血丝,衣衫不整,所到之处,见人便杀,一个不留,他大声呼喊“爹爹,爹爹,我是成儿,我是成儿。”爹爹一剑刺来,穿过了他的胸膛。他倒下了,还看见父亲疯狂地杀人,嘶声力竭地叫道:“还我的成儿,还我的成儿。”林战心里明了,却不能站起,心想:爹爹向来仰慕君子所为,怎能变成个杀人的疯子呢。三年前的形像还历历在目,青衣素装,虽不是潇洒英俊,却也魁梧方正,丰姿神朗,乃人中大丈夫。三年不见,真的就变得如此落拓不羁了吗?八成是他以为我已不在人世,又加上思念我娘,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不觉非从中来,大哭难抑。直至把自己哭醒,爬起来看看四周漆黑,只有外面的煹火已闪烁不明,才知是做梦,心道:这梦好生奇怪,梦见爹爹怎么和神经刀说起的无雁湖的疯子一个模样。不行,我得起来问问神经刀,无雁湖里住着的怪人长得什么样子。说不定我爹爹找不到我和妹妹,以为家破人亡,便心灰意冷,落脚至无雁湖了。
于是林战起身,来到神经刀床前,推了神经刀几把,神经刀仍是大醉不硬,哪里还能说话。林战便将他的鼻子捂得严严实实,神经刀憋得久了,猛地跳将起来,骂道:“鬼儿羔子,想憋死老子呀。”林战道:“大哥,是我。”神经刀定睛看了看,道:“怎么改口叫我大哥了,是不是有事求我呀,平时让你叫大哥你还不愿意,怎么不叫前辈了。”
林战道:“大哥,我问你一件事,那个无雁湖的怪人长得什么样?”神经刀道:“你做恶梦了,没事打听他干吗?”林战怕他再睡下,缓道:“大哥,你见他过没有?”神经刀道:“谁见过,见过他的人都死了。听传闻,他长得身高体壮的,散发披面,会一身的好功夫。”
林战道:“你说他姓什么?”神经刀道:“我想睡觉,管他姓什么,可能姓六。”林战哦了一声,沉思道:姓六,六和陆念起来差不多。会不会是姓陆?若是姓陆,会不会是爹爹呢?待到明天索性到无雁湖走上一遭。
林战辗转难眠,次日清晨告别了雅伦老汉一家,刚一起程,林战便缠着神经刀,要他带去无雁湖。神经刀奇道:“你昨天还说要回中原找你父亲呢,今天怎么就吵着要去无雁湖了,那里又没有你爹爹。再说那疯子见人就杀,要去你去吧。我可不去。”查查年少无知,只觉得无雁湖好玩,听林战说要去,也拍手道:“去吧,我们四个人还打他不过吗?”神经刀道:“反正我不去,我还是回去守我的家业去吧。”查查诡秘一笑,悄悄伏在林战耳边说了句话。林战心会,也不理会神经刀,拨过马缰,便随天上飞过的雁儿追去,跑不多远,查查打了个呼哨儿,那马儿听到主人的号令,调头狂奔过来,任由神经刀如何扯缰绳,那马儿也不听。
两匹马儿脚力奇快,天上雁儿高飞低旋,马儿脚下生风,始终也未落下,看看前方芦苇荡荡,雁儿盘旋落下,再往前行,水草丰美,渐走渐洼,湿地泥丸,杂草纵横。林战查查下马一路搜寻大雁的行迹,倏而一个灰色影子于面前一闪而过,犹如魅影,林战大吃一惊,不敢大意,揽了揽查查道:“查查,细加小心,若是杀人魔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