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童思远微笑着又揽住云若书的肩膀,将人往怀里带,“我知道你委屈,来,靠我怀里哭,哭个够。”
云若书又要推开童思远。
童思远早有防备,死死抱着不松手。
云若书握着拳头边哭边在童思远肩上打,“你离了我好了,找个能给你生儿子的女人去,如了你妈的愿,也省得我再受气,这么多年我真的受够了。”
童思远握住在他身上捶打的手,将人搂紧了些,“别打了,一会儿你手疼。”
云若书没再动,窝在童思远怀里流眼泪。
好一会儿后,云若书憋屈的情绪发泄完从童思远怀里起来。
童思远抽了几张纸递过去,打趣道:“若是让别人知道童氏集团总裁夫人动不动哭鼻子,你在公司的高冷人设就要崩了。”
云若书睨了童思远一眼,“谁动不动哭了?”
“哪次回老宅你不得哭一顿?还每次都找我出气。”
“我为什么哭你心里没点数吗?”
童思远微笑着点头,“有数有数。”
“怎么着找你出气你不乐意?”
“没有,乐意至极,就是下次能不能别提离婚?生气归生气,不能让咱们的婚姻背锅是不是?这么体贴温柔,孝顺又能干的老婆,打着灯笼也没处找,我可不想失去。”
“油嘴滑舌。”云若书眼睛发红,嘴角却扬起了笑,“若是让漪儿知道你这么没脸没皮,你严父人设也得崩。”
童思远立刻敛去嘴角的笑,摆出平时对付童漪的那套严父表情,“对了,妈还说了,不论诗凝如今影后的地位,还是和陆湛北的关系,都值得我们好好对待。”
云若书眉头蹙了起来,“诗凝是大姐留下的唯一血脉,这就值得我们好好对待,妈为什么非要将亲情和利益挂钩?”
“好了,我们真心待诗凝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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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漪从卫浴间出来,将倒光了水的空花瓶,放回桌上。
站在桌边盯着桌上的玫瑰花看了片刻,又拿着空花瓶进了卫浴间。
装好水出来,将花插进去。
他人渣,但花是无辜的,她不应该拿花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