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伤成这样?”
钟小舒怔在原地,伸出的双手想触碰又生怕弄疼了他。
只觉得心里,仿佛也被拉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一般。
殷止戈本就是怕钟小舒会担心,一开始才有意隐瞒下来的,此时见她心疼蹙眉更是连忙解释道。
“已经没事了,小舒。虽然看着可能还有些严重,但军医都说没有大碍,将养个把月就会痊愈的,你别担心了。”
殷止戈立刻就又将衣服穿上,动作飞快得好似一丁点异样都无。
钟小舒一边微红着眼,一边忙去轻手拦他,“你慢些,不要拉扯到伤口了!”
说得着急,堪堪都还带出了些哭腔,那是由心底而出的心疼。
“怎么可能会没事?这么长一道伤痕,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又受了如此重的伤?”
钟小舒小心翼翼的扒拉下外衣,一双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着他背上那道,被包扎甚密的伤口,好像可以透过层层纱布看到内里的血肉一样。
被这般炯炯的目光所直视着,饶是殷止戈这样五大三粗的男人也不由得微微有些受不住。
尤其还是钟小舒那双明亮清澈的眸子,一对上她,殷止戈就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是被一下点燃,冲得耳后都热了起来。
“小舒,我真的没事。”殷止戈稍稍转过身来,拉过钟小舒到一旁的小凳上坐下,深邃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她,最后竟然沉声轻声笑了出来,“不过,你这样担心我,我却是很开心。”
“我都快担心死了!你还有心思说笑!”钟小舒嗔瞪了他一眼。
“真的没事了,当时有些厉害罢了,这会儿伤势早就治住了,若是不脱外衣,旁的人根本也瞧不出来的。”
钟小舒轻哼一声,心道,你就是打量着外面看不出来,才想一开始瞒过去的!
再仔细好生观察了一番,殷止戈的确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的模样。
她暂且按下那份担忧,伤口一事的确被军医上下料理得十分妥当,这会儿事后也没得多说了,钟小舒转而问道,“那究竟是发什么了什么?你在京城当差,天子脚下,怎么还会受伤!”
这里又不是望城边境了,难不成还有人敢在天子眼皮子底下行凶!
说到此,殷止戈也稍稍正了正神色,想了想,道“此事的确来得突然。今日我本照例跟二皇子去南郊大营巡查,南郊距离京城最远,是以天未亮便动身,不料在路途中冒出一行人谋刺,他们训练有素,来去迅速又难缠,我这才不慎被伤。”
殷止戈口吻淡然的,惊心动魄的场景被他有意说得轻飘飘的一般。
但饶是这般,钟小舒也觉出了此中的惊险,瞪大了眼睛。
“在京城的地界居然都有人胆敢行刺皇子!什么人这么大胆!你们可有审问出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