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慢慢又回到了正常的轨迹上来。
殷止戈每日上朝下朝,时不时就被皇上延留,倒是比以前都更忙碌了很多。
钟小舒反倒是清闲不少。
五香楼如今有殷大将军家开的这么一个活靠山,三皇子更是常去光临,使得酒楼生意更比从前。
是以,五香楼一时在京城里没一个人敢轻易招惹的,钟小舒这个老板娘都不必经常坐镇的了。
当然,钟小舒不去酒楼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三皇子赵逸腾现在学会了一招,不再来殷府来找她了,就常常去五香楼吃饭,有几次她去巡查就撞见了他。
在外头,钟小舒肯定是不敢再甩脸色给皇子瞧,自然是客套又有礼,一度让赵逸腾觉得这女子精分得厉害,很有几分好笑来。
那儒雅清朗的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钟小舒就觉得很不自在,干脆将事情都指给了念梧,让每半旬月将账本都带回来,让掌柜的来府上汇报,省去诸多麻烦来。
这一日,钟小舒在书桌前正算着月账呢,就见念梧敲了敲门进来。
一向她算账的时候,念梧都十分知趣不来打扰她,除非是有什么大事情了。
钟小舒放下笔,问道,“又有什么事情了么?”
不怪钟小舒“被害妄想症”,实在是麻烦事就没断过,以至于她现在都快养成本能了。
念梧捂嘴笑了一笑,“夫人,是好事儿。致远少爷从学堂回来了!”
“致远回来了!”钟小舒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脸上立刻就带了笑,“他怎么都不提前告知我一声,派个人去接他也好啊。”
殷致远这个孩子,学问这些都很好,就是太沉得住气,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一点不像樱樱那样有孩子的朝气,钟小舒别的都不担心,就是愁这一点了。
“致远少爷想来也是想给夫人和老爷一个惊喜吧,瞧夫人现在多开心啊。”念梧笑着为殷致远台阶下。
钟小舒轻瞪她一眼,但心里实在是高兴。
殷致远上得那个学堂里的老先生最是严厉,说是学问最戒骄戒躁,心气浮动,手一挥就制定了一个住校三月,潜心学习的规矩来,任哪位贵夫人思念孩子去接都不给放人,这么一算,的的确确是快三个月没见到殷致远了。
“你将这些先给我收拾起来,我晚上再回房间看,我先去看看致远去,对了,也让人将樱樱带来,好见见哥哥。”
钟小舒塞了个书筏,就将账本都递给了念梧,自己快步就走出了房门,还未到前厅,就看见一个半大孩子挺拔的身影,已然很有几分气宇来了。
王氏若是见了自己儿子这般,定然很是欣慰,钟小舒轻叹一口气,换上笑颜,走上前去。
“致远回来了,一路奔波是不是都累了,快喝点暖茶暖暖身子。”
殷致远跟着老学究,学得一派古礼,也不急着坐,也不急着喝茶,谦虚的朝钟小舒就先拜了一拜,“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