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云秀还小,倒也不急给她说婆家,这个话题就暂时搁下了。
只是,在除夕吃团圆饭的时候,云博年行色冲冲,不请自来。
如果是以往的时候,九亲王爷上门跟他们这些小民一起过大年,那是荣宠的大喜事一桩,可现在……
他要娶走他们的老娘走了,云山,云河,云文和云锦,云秀心里都不是滋味。
喜悦中掺杂着说不清,也无法形容的复杂来。
尤其是云山,虽然能下地走两步了,可因着这段时间“躺赢”生活不是想象中的完美,脾气有点急躁,就没给云博年好脸色,语气里带着火药味的冲劲儿。
云博年是没理睬他。
云山这个人,不说一无是处吧,可也差不多,一身能耐就是自以为是,还爱慕虚荣,所以对他,不但罗紫薇这个便宜娘不待见他,就是云博年都拿他当空气。
石桂花与云山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丈夫被人嫌弃,她脸上也不好看,因此上,趁着扶云山去茅厕的是功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教训,“你要是再敢在这大喜庆的日子里摆你张臭脸子,看我夜里怎么收拾你。”
不得不说,云山现在是一物降一物,这个偏执无能,又觉得自己地位超然的男人,被继妻石桂花给拿捏地死死地,一顿骂,老实了,心情也开朗了,浑身也舒坦了。
等他再回到前堂的餐堂,哪还有刚才那不可一世,自以为很了不起的样子?对着云博年恭敬地没眼看,就跟哈皮狗似的,一脸谄笑,态度好极了。
罗紫薇就问云博年,“大过年的,你不在别府里过年,怎么想着到青山村来了?”
云博年本就一脸恶相,尤其是那道疤痕,沉着脸,更显得狰狞可怖,闻言,咧了下嘴角笑了一下,“本王想着年后要娶你回王府,这个大年,是你跟孩子们在一起过得最后一个年了,所以,本王过来陪陪你,怕你伤心难过。”
胡扯地借口用来很方便,他自然不能当着孩子们的说,其实是他想她了。
这些日子,云博南的确是很忙,很累。
新房要布置,王府院落要收拾,接待个县府官员,布置下一年的农工商大业,还要对各地方的官员进行优劣考核,所以这年前真是够他这个长白县州一城之主忙活的。
新年的除夕年夜饭,何月娘和石桂花合力筹措的,做得非常丰盛,七个蝶儿,八个碗儿,都是精心用心了。
酒,当然也是好酒,是罗紫薇生活空间里倒出来的,掺杂了些许的灵泉水,所以,连最小的几个孩子,都用筷子沾了几滴,喂给了他们,表示来年大吉大利。
云山,云河,云文和云锦哥几哥,因为眼前人要娶走他们的娘,便对云博年轮番敬酒,想要通过灌醉他,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结果,哥四个每人敬了三杯,哦,不,就连云秀都出来敬酒了,所以兄妹五人,十五杯酒,愣是被云博年毫不在意的都倒进了嘴里。
咦?没醉?!
岂止是没醉?人家九亲王爷还到精神了,你说气人不?
等到除夕凌晨正点,云博年给每个孩子都发了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