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进天梯。”池雾直白地拒绝了他。
程砚:“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上赶着去送死。”池雾拉上门把手,“你要帮我装栏杆是之前就说好的,不是现在的筹码,”他出了门,想起什么似的,“到了时间记得过来做饭。”
程砚按住门:“你为什么这么想要留在天梯里?”
“哟,这是干嘛呢?”顾燃从一楼上来,“大白天就这么热闹。”
池雾松开手,问顾燃:“闻泊呢,今天一天都没见他。”
顾燃脸垮了下来,神色黯淡:“他昨天没来。”
“昨天没来?”池雾问。
“嗯。”顾燃又恢复状态,“没关系,明天还可以请他来吃饭,反正明天也是我向他表白第一百天。”
池雾抿抿唇,并没有打算对别人的感情做什么指点:“随你吧。”
自从池雾拒绝和程砚组队去二阶天梯以后,程砚就没有再提,自己也没提前申请。
日子过的平静顺遂,除了有一天程砚从外面回来,听说了自己那些奇闻逸事后,没有给池雾做答应好的辣子鸡丁,被池雾一脚踹出了门。
“你当时去一阶天梯就只带了那把枪?”程砚边吃饭边问他。
池雾:“还有一些东西。”
在程砚三番两次发问以后,池雾终于不胜其烦,从衣服里掏出东西,搁在桌上。
餐桌空白位置慢慢显现出一把精致小巧的□□,枪身是钨碳材质,光滑锃亮,仔细看的话,能发现板机是深红色的,像一把优雅高贵的女式□□,除此之外,□□摸起来触感很好,非常轻,却不会因为轻而显得没有质感。
程砚拉栓上膛,枪口对准没人地方,试了试手感:“有点太小了,但后座力应该适中,很适合你。”他关闭保险,食指勾着板机转了一圈,还给池雾,“有名字吗?”
“玫瑰岛。”
玫瑰岛。
程砚愣了片刻,回忆起世界镜里那个花园。
“为什么叫玫瑰岛?”
池砚食指在板机上轻轻划过:“红色,很像玫瑰。”
银色□□配深红的板机,确实像雪地里冰冻的玫瑰剔透,令人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