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琮,屏气。”
一只手搭在厉琮肩上,将他压了下去,厉琮憋住一口气,配合身后人开始逼毒。那人抽出三根银针,快速插在厉琮三处穴位,银针一颤,厉琮忍不住闷哼一声。
“这可是赤阳散,若是不快速清除,那可是要让你热毒扩散,爆体而亡的厉害东西。”
那人看了眼前方,乐呵一笑“咱们厉琮守了十多年都没去经历的感受,今儿个拜那姑娘所赐,倒让你体会到了。”
“黎致!”
厉琮睁眼,眼中的凶狠来不及遮掩,尽数暴露,“待我去砍了她的脑袋,以消今日之辱!”
黎致收回银针,一边仔仔细细地收拢针袋,一边调笑道“那么好看的脑袋,你也舍得砍下来?”
“好不好看我不知道,就是可恶!”
黎致扫了眼他握着刀柄的手,笑道“若是常人,你想如何如何,可这位姑娘,暂且还不行。”
厉琮不满“你拦我?”
“欸,不是我拦你。”
黎致指了指里面,厉琮握着刀柄的手松了松,竟然一瞬间便敛去了戾气,又变成冷酷少年模样。
“主子和她相识?”
黎致转身,笑得意味深长“可不是,雨夜初遇,赠伞之恩,咱们主子还没有向姑娘讨恩呐!”
“出来了出来了,吓死我了!”
晏倾气不喘脸不红地盯着云昱沉,仔细去看还有一丝丝的嫌弃味道。
“我说,就你这怂老鼠胆,是怎么在赌场中活下来的?赌场中的人不是各个凶狠至极,还没削了你?”
云昱沉喘了口气,摇头晃手地解释“不不不,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儿!赌场中人再凶狠,那最后不也就是比比权势,我爹除了皇上,还怕过谁?但是刚才那种情形不一样,那小子要是一刀削掉了我俩的脑袋,再来个抛尸荒野,谁知道我们俩是怎么死的?这不是白死了吗?我的计划是先保住小命,然后再找机会查查这人的身份,我带人上门报仇去!”
晏倾招来车夫,没怎么想就朝着云昱沉招了招手,道“你上来,咱们计划计划怎么报复他,这可是头一次有人敢把刀架在姑奶奶脖子上。”
云昱沉挠了挠脑袋,一溜烟爬上去了。陵枝民风开放,女子可以入朝为官,也可以在战场出生入死,男男女女间也没有那么多规矩。
晏倾取来酒壶,给他倒上一杯,车厢内瞬间酒香浓郁,香气宜人。云昱沉眼睛一亮,连忙接过尝了一口,闭眼道“美酒!绝对是美酒!”
晏倾得意地挑了挑眉“这还不算什么,我府中珍藏了许多美酒,各有千秋。你随时都可以来我府上品尝。”
不是晏倾有多么富有,请一个还不相熟的人品尝自己的珍藏美酒,而是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个爽快人,若能结为好友,也是幸事。